在她抬眼看时,会再次对她笑,尽量让她忘记,伯劳飞燕各西东,就在天明之后。
她后来也直在笑,直到有倦意,才迷迷糊糊地在怀中睡去。
拥着她
大概是担心刚才话伤及自尊,她立即补救:“是说你惹生气才这样对你呀,如果你好好,谁会折磨你呢?”
见并不表态,她又向描述个美好前景:“会对你很好……你读书时,会为你点炉香;你与字时,会为你磨泊墨;你作画时,会为你调好所有颜料……有时候你累,想活动活动筋骨,或舞剑,或投壶,就在旁边为你弹箜篌……”
想着那情景,不禁笑:“吵死。”
她瞪眼:“真是对牛弹琴!”
兴致并未因此消减,她又仰望上方,含笑憧憬,“清明寒食,们起出去游春赏花;七夕中秋,们又可以起坐在屋前檐下品月观星……这样时候,你定会想作诗,那就……”
…”
有这声“哎哟”,是因为她狠狠掐把。
“谁想嫁给你?”她不忿地反问。
笑而应道:“哦,原来刚才是在做梦,梦见有人问愿不愿意跟她拜堂……”
她又羞又恼,不轻不重地踹脚,然后转身背对,还刻意拉开距离,佯装生气不理。
不待她说完,即刻接话道:“你就在旁边吃芋头。”
她坐起来,双手举起只锦绣枕头,朝劈头劈面地乱砸气,怒道:“是说就与你唱和!”
本想继续调侃她,但已笑得无力再说。她瞪半晌,到最后唇角扬,那怒色终于挂不住,下子消散无踪,她又在身边躺下,抱着支胳膊,把脸埋在衣袖中,亦笑个不停。
听着她连串轻快笑声,笑容逐渐消散在她目光没有触及空间里。
这些天来,见她流太多泪,现在很庆幸们还能有这样段欢愉时光,希望最后留给她是明亮笑颜,而那些无法泯灭悲哀和伤痛,就让它们暂时沉淀在心底,在离开她之前,绝对不能让她在眸中看见。
这才抑住笑意,轻唤她两声,她纹丝不动,于是靠近她,在她耳边温言说:“好罢,承认,是着急想娶你,所以整天骑着马在你身后晃悠……还举着把大扇子,对着你拼命扇风……”
她果然很诧异,忍不住开口:“为什要扇风?”
“为要你花钿尽快掉下来。”
她嗤地笑出声来,终于肯转身回来面对:“如果你下辈子还这样贫嘴,惹生气,就天天罚你跪砖头。”
故做哀戚状,叹道:“有这惨?这世这样过也就罢,却难道下辈子还要受你奴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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