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立在原地,看着那竹枝高低起伏,使片片彩缯裁成花朵绽放在花期已过桃花树梢,久久难以移步。
“梁先生!”忽然有人从对面秘阁处跑来,扬声唤。
他声音很大,尚未收回目光觉察到花树上方竹枝颤颤,然后带着枝头花胜倒下去。
来人已跑到身边,仓促地转身面对他,发现他是许久不见白茂先。
他当年在公主夜扣宫门之后也遭到处罚,被贬往前省书院做小黄门。后来英宗即位,几位年轻公主入禁中居住,缺少内臣服侍,小白便又被调到后省做事。
,长居宫中总有不便,外人得知,亦有讥议。不如仍回公主宅居住,琴瑟相调,方为两宜。”
在他极力劝说下,公主终于同意,按他意思,回到公主宅。而赵顼也随后宣布废除“尚主之家,倒降昭穆等”规定,并正式下诏,要求以后公主下降都要行舅姑礼,如寻常人家新妇那般侍奉舅姑。
据说,在公主将要上车回本宅之时,赵顼曾向她欠身致歉,说:“对不起,姑姑。可是所有皇室中人都样,既不能放纵自己欲望,也不能回避自己责任。”
有好事者把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边说边窥探表情,而沉默地听着,面上波澜不兴,心里也没有他们期待情绪驿动。因为知道,对公主来说,结局早已注定。公主花期已在她二十五岁时结束,凋零花瓣栖身何处,其实已并不重要。
可想而知,她在公主宅与李玮过是绝对“相敬如宾”生活,他们彼此都受伤太重,破裂关系他们也不会再尝试修复,能各自保持安静状态便好。有次听位画师说起他在李玮园中看贝李家小公子,细问之下得知,那是韵果儿所出,而公主并没有自己孩子,自然,很可能永远都不会有。
小白现在已长成位俊秀青年,穿着内侍高品公服,手中捧着些卷轴,神采飞扬。
“不错,进阶。”含笑对他说。
他谦恭地朝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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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节庆,都会去集英殿宫墙下,看公主为裁剪花胜。她也从不失约,当天黎明即把花胜挂上桃花树梢,待等到集英殿院门开启,进到院中时候,那些越过墙头彩缯花片早已迎着清风在枝头飞舞,像群寻香蝴蝶。
年复年,都是如此。她回公主宅长居之后都没有放弃这个习惯,总会在节日前天入宫,依旧于黎明时分挂上花胜。
有年七夕,她不知为何来得晚,等到将近午时才见桃花枝头有花胜挂出,是桃在根竹枝之上,伸到桃花树上挂好。
是公主亲自挂?快步靠近宫墙,隐隐听见里面传来环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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