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川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姑且不说他有没有看出她来,就这句问话便足以证明她问得多愚蠢。遇到傅九云她好像总会变得很蠢,惊乍,必然是被他整怕
再度鬼使神差,她说:“好吃话,记得常来吃。燕燕饭馆,在城北白水巷,不远。”
唇角上扬得更多:“好,记得。”
那天回去时候,覃川模样是很狼狈,衣服上沾满尘土,头发乱蓬蓬,双颊上红晕直都退不下去,越发映得两只眼水汪汪,仿佛里面有桃花朵朵噼噼啪啪地绽放。
郭大婶见她这模样差点儿晕过去,哭号着抱住她,如丧考妣:“川儿!你是被哪个混账欺负?!”
老板娘更加惊慌,把乱喊乱叫郭大婶使劲推进门,将店门关个结实,这才小心握住覃川手,低声问:“怎回事?被人……欺负?有没有……受伤?”她不敢问得太仔细,怕小姑娘受不。
东西吗?
不用手掐,她脸现在也和染血似红,眼泪汪汪,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什别。就这瘫在地上,傻子般仰着头,看他蹲在自己身边,把剩下饭菜点点慢慢吃完,粒米也没剩。看着他替自己把碗碟收拾进盒子里,修长手指,中指上有颗熟悉淡青色小痣。
覃川不信他没发现她,此人精明得像只鬼,指不定老早就躲在暗处等着她自投罗网。
为不小心撞上网那天,她心里做许多准备。以为他会冲过来,甚至掌劈上,将她打成猪头再拖回香取山。再不济也要言语讽刺番,大约还会来点诸如撕衣服啦,拽头发啦,硬上弓啦等很不雅观举动。
可他居然装作不认识她,轻飘飘又漫不经心,好像曾经那个说爱自己男人根本是个幻觉。
覃川摇摇头,把盒子放在桌上,说:“没事,只是摔跤。饭菜送过去,公子齐先生说……说他以后会常来。”
满屋静默,覃川咳声:“是真。”
尖叫声顿时掀破屋顶,趁着外面群人兴奋得群魔狂舞,她老早就悄悄回到自己小屋。头很晕,脆弱小心脏很不听话地要往外面蹦跶,好像快兜不住,她只好用被子死死压着。
想起方才因他答应得很顺溜,覃川大约是把脑子咳坏,脱口而出句话:“你……你真觉得好吃?不是为什别原因?”
公子齐这次答得更顺溜:“你希望是什别原因?”
她说:“你……不认得?”
他将木盒放在她手边,淡淡飘来句:“哦?你是谁?”
她顿时很不舒服。
鬼使神差,她又低声问句:“饭菜好吃吗?”
公子齐大半面容隐藏在面具后,可是唇角却是微微上扬,他点头:“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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