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毫不犹豫,仰头饮干壶中酒,倒转壶身,滴不剩。
眉山君又笑下:“好眼力。大师兄当年为报恩离开师门,投身大燕皇宫教导皇族白纸通灵之术,晃眼,百年过去。他只是个半仙,如今应是过身吧?”
覃川答得恭敬:“是,先生葬在西方琼国挽澜山下。后事全由打理。”
眉山君并无悲戚之色,又取两壶酒,人壶,与她碰下:“这壶敬你,多谢帝姬料理师兄后事。”
虽说覃川是个无底酒桶,却也架不住他上来就壶壶地敬酒,而且壶中酒并非普通烈酒,入口便知是起码三种以上酒兑在处混合烈酒,极
不自禁地垂下头,耳朵又烧起来。最近她脸皮大约是变薄,动不动就来个充血脸红,自己都快受不。
肩上暖,是他又揽上来,动作自然且亲密,仿佛他就应当是这样靠近她。覃川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他下,可心底却又不愿他当真离自己如陌路人,这种矛盾实在令人无奈。
耳郭发热,是他唇贴近,热气喷在上面。她呼吸都要停,却听他低声耳语:“今日只管放开肚子喝酒,能喝多少便喝多少。横竖万事有,醉也没关系。”
就是有你在,才不能放开肚子喝醉吧?覃川横他眼,见他面上并无戏谑之意,不由愣下。他眨眨左眼:“总之听,乖。”
眉山君等在庭院深处座小小殿宇内,殿中铺层柔软白草编织成地毯,檀木做小案摊地,和小案起乱七八糟滚在地上还有许多同样穿着白衫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妖有人。
浓烈酒气夹杂着暖风扑面而来,这些人应当都是醉得晕死,遍地挺尸也无人来管。醉生梦死殿内,只有人在动,他在斟酒,从巨大酒坛里把酒倒进酒壶里。这是个瘦得十分离谱年轻男子,像具骷髅架子撑着衣服似,双颊上带着病态晕红。听见脚步声,他忽然抬头,目光居然湛亮锐利,仿佛可以看透人心般。覃川被他扫眼,脚下不由自主地停。
眉山君话不多,直接抛坛酒过来,被傅九云飞快捞,拆封仰头气喝大半。他这才露出丝微笑,拍拍身边软垫:“可算来,坐下,起喝酒。旁边姑娘也来。”
傅九云揽着覃川坐在他身边,介绍得十分简短:“她叫覃川。”
眉山君淡道:“好!大燕国帝姬,敬你壶。”
他敬酒用居然不是杯子,而是酒壶。覃川被动地端起酒壶,默然看他两眼,见他手腕上系着串五彩琉璃珠,过世老先生腕上亦有同样串,于是露出丝然笑:“们亦算是同师门,这壶酒,应当敬师叔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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