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走,地宫石门被特殊封印封死,切都恢复死寂。覃川浑身乏力地瘫在石椅上,僵硬地转动脖子四处打量,很好,没窗户没门,没水没吃,安静得像是座坟墓。般人被关在这里三天,不用任何酷刑,只怕连自己祖宗八代都要招。
幸好她有个宝贝牛皮乾坤袋。
覃川从乾坤袋里掏出两床被子,床垫在石床上,床盖在身上。再取出糕点水囊,少少吃些压惊,顺便仔细思考以后要怎办。玄珠从昏迷中醒来之后,见到就是她半躺在石床上,糕点塞满嘴模样。
因见她眼神分外狠辣怨毒,特别是在自己喝水时候,覃川很好心地递给她个水囊:“要喝吗?”
玄珠言不发抢过水囊,仰头气喝大半,呛得连连咳嗽,头发衣襟都被浸湿,比先前还要狼狈数分。等她渐渐停止咳嗽,覃川才说:“好,玄珠。告诉为什是你在这里。”
日达成伟愿,从此妖魔肆虐,永无宁日。”
国师目光微微闪,似是有怒意。
“你抬头,”他粗嘎沙哑声音像是砂纸在地上摩擦那般,简直令人牙酸,“你抬头,看着。”
她毫不畏惧地愤然昂首,刚对上他冰冷妖异双瞳,她便觉心口微微凉,像是被柄最薄最利冰做成刀轻轻插进来。没有疼痛,还没有来得及感到疼痛,她只觉胸膛那里似乎空荡荡,少个十分重要东西。
而那个东西,此刻活生生地被国师捧在掌心——她心脏,剧烈跳动着,鲜血淋漓心脏。他用指甲在上面轻轻划道,覃川只觉心口阵撕裂般剧痛,几乎要晕厥过去,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帝姬,不喜欢与孩子争辩。现在,你老老实实地告诉,太子魂魄放在哪里?”他对着那颗心脏吹口气,对她而言却犹如千万把冰冷刀锋插在胸膛中。生平从未受过此等闻所未闻痛楚,偏偏还不能晕厥,愈是疼痛,意识愈是清醒。
覃川死死攥住衣角,指甲根根崩裂开,拼尽全身所有气力去抵挡那种可怕疼痛,突然冷笑声,颤声道:“好!有国太子为陪葬,已经不亏!”
国师默然半晌,忽然抬手将那颗心脏抛回她胸腔,冰冷眼里依稀带丝钦佩之意。能在剜心之术下扛着,还能说话人,实在不多。女人就更少。
“知道你认识公子齐,也知道他很有本事,所以你什也不怕,认定他会来救助。”他沙哑地笑,“不如们来打个赌,在他能闯入地宫将你救走之前,会先从你嘴里问到太子魂魄下落。”
覃川慢慢舔着嘴唇上血迹,都是被她自己刚才咬破。她虚弱地笑声:“那,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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