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傻子似盯着身下“床”,研究它到底是不是只巨大蚌,看起来它实在太像只蚌。周围家具俱全,但都是珊瑚与海石做成,成片柔软海草在墙上飘啊飘,群色彩斑斓小鱼在珊瑚和海草间游弋。
她使劲揉揉眼睛,眼前景象没变,再揉揉,条小鱼已经游到身边,被她用手指戳下,吓得落荒而逃。
……她活在水底?
穿好鞋,揭开珍珠做成门帘,绕过珊瑚遍地门厅,外面是白茫茫海底,细沙如银,她住屋子是只硕大贝壳,像朵风骚鲜艳花开在海砂里。
覃川傻。
站着,不如去屋外看看,那个女人哭得头疼。”
脚步声渐渐远去,屋子里恢复寂静。覃川心头松,渐渐地便要睡去,忽然有只手在她额头上缓缓抚摸,替她将汗湿凌乱额发拨开。那个醇厚酥软嗓音里难得带丝疲惫与叹息:“覃川,两缕魂魄已经齐,国师那缕魂魄必然帮你取来,只是……真正点燃魂灯最后缕魂魄,你要用谁?天原皇帝?二皇子?还是说……你早已做好自己点最后个根准备?”
所以才谁也不看,谁也不靠近;所以走得那利索干脆;所以说自己没有未来?
真是没见过这固执到可怕姑娘。
“或许很早就知道,最后缕魂魄最重要,选谁都不行,只有你能上。你想杀谁都可以帮你,不过最后你想杀是自己,要不要帮呢?”
“说,你刚刚痊愈,又搞什鬼?”个男人声音骤然在下面响起,覃川愕然低头,只见傅九云、左紫辰并着玄珠三人站在贝壳屋下,仰头无语地看着她。此刻她形象很不雅观,只披件薄衫,以恶狗扑食状趴在贝壳屋顶,伸长胳膊要去捞屋顶那篮子鸽卵大小明珠。
大抵是因为少有羞愧难当,她脚滑下,从屋顶上滚将下来,身子下面登时蔓延出群
没有人回答他,屋子里是那安静。那只手慢慢从她额头上撤离,像是带走片至关重要温暖,覃川忽然就没睡意。明明胸膛里已经不再空荡荡,却仿佛再次体味冰冷孤寂。
就这样吧……她告诉自己,这样挺好。或许石头做心也会变得冷硬,她似乎可以无情淡漠地看待他们黯然。事情已经进行到这步,天塌下来她也不会退缩,谁也不能够再阻止她点点。
就算她自己那颗隐隐约约难受石头心也不行。
不知沉睡多少天,再次睁眼,床前已是半个人都没有。覃川骨碌从床上爬起,愕然地低头看着自己身体。点儿也不疼,也没有任何不适。胸腔里那颗替代心脏平稳缓慢地跳动,切如常。
不平常是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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