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也算做两次新娘子。”他笑。
璇玑猛然红脸,结巴道:“不、不算……那是假扮……不是新、新娘子……”
禹司凤轻轻笑,蹲在她面前,忽然抬手,轻轻将她黏在腮上绺湿发拨开,指尖在她滑腻下颌滑而过,柔声道:“穿上嫁衣,就是新娘子。”
璇玑哽半天,总算找到句可以反击话:“那……你们也穿嫁衣,也做新娘子呀!”
禹司凤咳两声,装作没听见。男人嘛,是不同,他在肚子里说。
众人到山下时候,雨势越发大,鸡蛋大小冰雹砸在身上,虽说他们是修仙者,不会受伤,却也痛得个个龇牙咧嘴。奈何湖边宽敞,找不到躲避地方,只得起蜷缩在大树下,伸长脖子看有没有摆渡人。
“怎样?有人过来没?”钟敏言被冰雹连着砸十几次,头顶都无数个包,急得坐立不安。
若玉极目看会,叹息着摇头:“没有,想必夜深,又是风雨交加,摆渡人根本不会出来。”
钟敏言低声咒骂两句,更加坐立不安。
禹司凤望望天色,道:“这雨下,只怕两天也不会停。咱们在这里干等着也没用。不如分开行动,两个人留下在这里等亭奴,另外两人去找找有没有别船家,顺便把玲珑找到。”
她这样披着火红嫁衣,在雨中蹲着,莹白脸,漆黑眸子,看起来有种被遗弃小生灵楚楚可怜,然而那种可怜又因为鲜艳嫁衣而沾染丝妩媚。
他忽然有些被这种妩媚所刺痛。
彼时婚嫁,女子要穿红嫁衣,头戴八根金步摇,鞋底塞满莲花瓣,那样才算正礼。璇玑头上却绑着男人发式,连胭脂水粉也没涂,穿着不伦不类嫁衣。
不协调,可是在他眼中却比切都要美丽。
兴许他生都没有那种幸运,见到她出嫁成礼模样。那,这样就好,至少,在那个蒲团上,他们手是握在起。至少……在某个瞬间,他
钟敏言心中早就为玲珑焦急不已,面上又不好意思露出来,听他这样说,自己就跳起来:“去!去找玲珑和船家!”
说完生怕禹司凤还要用什有条有理理由来拒绝他,掉脸就跑。若玉跟在他身后,走两步,忽然回头,笑道:“司凤,你们保重。”
他这样没头没脑句,让禹司凤愣下,这才点头。
“不知道玲珑是不是也在淋雨……”璇玑蹲在地上,好像只无奈小狗狗,怔怔地望着铺天盖地雨幕,“她最讨厌下雨,还怕打雷。这会就她个人,肯定害怕不知躲在哪里呢。”
禹司凤靠在树干上,低头见璇玑半边身子都被雨水打湿,便脱下身上嫁衣,披上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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