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永远是付浑然不觉无辜模样。你急,他不明白;你怒,他不过无奈地看着你;你哭泣,他也只能无声地安慰你。他就是团温吞水,在冰冷时候感觉温暖,在火热时候却让人寒冷。
东方夫人目光从他沉默无表情脸上慢慢游离,滑落到他收拾杯盏手上。他手有些不稳,偶尔不小心会把筷子摔落。
“你……”她喃喃开口,拖个尾音,却不继续下去。
欧阳手上微抖,将杯盏放在桌上,回身行礼,恭恭敬敬地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她微微蹙眉,咬着唇,有些为难地低声道:“真要走?”
笑道:“何必伤感,男儿志在四方。来,欧阳,干这杯!大哥愿你来日飞黄腾达,得享利厚功名!”
两人口喝干杯中酒,都是畅快淋漓。
在东方清奇差不多喝干十坛百花清露酒时候,东方夫人又来。想必还是放心不下,过来看看。见自己丈夫醉趴在石桌上,早已神智朦胧,不由皱眉道:“怎又喝这样多……太不爱惜自己身体!”
东方清奇隐约听见妻子在说话,不由抬头呵呵傻笑,喃喃道:“清榕……清榕你还是挂心?你……”
东方夫人叹声,回头吩咐亭外弟子:“你们师父喝多,好生送他去卧房休息,再让厨房做些醒酒汤。”
欧阳讷讷地答道:“离家已有十年,早已该回去照顾老母。”
她不相信,定定地看着他,双眸比璀璨星子还要明亮。“什老母……你哪里来老母……”她声音轻柔,近乎诱惑。
她这种美色存在就像个罪恶,既让人沉迷,又令人害怕。欧阳垂头退两步,“没有父精母血,哪里来人。夫人说笑,自然也是有父母。”
东方夫人哀怨地看着他,伸手拨下乌云般长发,叹道:“还在骗。那问你,你老母和,谁更重要?你要走,会死。”
你要走,会死。这话她已经
那几个弟子急忙答应着上来搀扶,东方清奇虽然醉迷迷糊糊,心底到底有根弦绷着,自悔在小辈面前酒后失态,便乖乖地由着弟子们扶走自己,面回头笑道:“司凤,小璇玑……今日尽兴。下回和你们师父爹爹,再喝三十坛!”
他二人只得勉强答应着,见亭中只剩东方夫人和欧阳管事,个直标标地看着对方,个却装作没看见,完全躲避状态地低头收拾残留碗筷。
“晚辈失礼,不胜酒力,这便去休息。”
禹司凤见这会他们留着也是多余,赶紧撤退,拉着璇玑,两人都装出付喝多样子,摇摇晃晃地走出去,自己回房。
欧阳低头慢悠悠地收拾着杯盏,仿佛根本不知道身后有个人在盯着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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