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磊摇摇头,缓缓起身,背着双手,低声道:“你还年轻,不要动不动就说死!今日起,你不是少阳派弟子。不必再叫师父。”
此言出,众人都是大惊,璇玑失声道:“爹爹!”
这次褚磊甚是强硬,森然道:“谁也不许求情!都闭嘴!”
璇玑犹自不服,却被禹司凤死死按住,不给她再动。钟敏言惨然笑,支起身体,对褚磊恭恭敬敬磕九个头,低声道:“钟敏言不肖,有违
…”
他再也说不下去,泪水滚滚而下,僵在那里不抬头。
众人听到他这番奇遇,心中都是感慨万千。毫无疑问,那扮作褚磊和钟敏言人必定是乌童那边,如此费尽心思,委实令人难解。他们也真会挑人,若是挑禹司凤,以他精明,必然能看出破绽;挑璇玑话,她这人懒散,必定要拒绝。只有这个钟敏言,看上去聪明伶俐,其实都是小聪明,遇到大事就呆傻类型,他是最好骗。
只是众人不知道那人用来诱惑他条件太过诱人,实在是他梦里心里藏最深秘密,朝被人点破,给与肯定,莫说是他,就是禹司凤也会昏头。
褚磊怔半晌,忽然问道:“你是怎将玲珑魂魄取回来?”
钟敏言惨然道:“跟在乌童身边,为他办事,像佣人样服侍他。无意中得知他当日给魂魄是假,真正玲珑魂魄还留在他卧室。当时就沉不住气,想与他当面对质,若不是若玉拉着……不过后来还是没忍住,趁乌童给们派任务,带着他灵兽巴蛇去找璇玑他们麻烦——他原话是试试那两个年轻实力,看到什地步——于是趁打扫卧室功夫,偷玲珑魂魄,不敢当面交给他们,偷偷塞进司凤怀里。回去之后,乌童好像还没发觉此事,正好当时假师父找,要离开不周山,当晚就和若玉说此事,他也同意。二人趁夜逃离不周山,若玉说他有事要回离泽宫,们在浮玉岛再见……便人赶到浮玉岛,等半个多月,才等到师父你们来。”
褚磊面无表情地听完,默然片刻,才道:“依你看,此事如何结?”
钟敏言心中颤,凄声道:“弟子罪不可赦,当自刎谢罪!”说罢抽出腰间长剑,毫不犹豫朝脖子上抹去。玲珑惊叫声,没命地上前阻拦,只听“卒”地声,却是禹司凤发出铁弹珠弹开他手里剑,不过还是迟些,他脖子上鲜血淋漓,割破块皮肉,切口甚是锋利。
玲珑痛哭失声,扯下衣带替他包扎伤口,手指沾到他鲜血,忍不住哭得更厉害,拳锤到他胸口,厉声道:“你想就这样死?!谁给你死?谁允许?!”
钟敏言无话可说,唯流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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