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摇头道:“不用,姑娘请回吧。”
兰兰还想再说,可是他身上气息如此冰冷,充满拒绝她继续呆在这里意味。她动动唇,只得委屈地低着头,飞快跑出篱笆门。
屋前只剩下璇玑和禹司凤两人,互相对视着,良久,禹司凤推开门,轻道:“要进来坐坐吗?这里有新茶。”
璇玑点点头,怔怔地走进他屋子,只见正堂里空荡荡,十分简洁,只有张乌木桌子,两把椅子。墙角支着个架子,上面放着只陶制简陋花瓶,里面却空空,连根草也没有。旁边两面墙上都挂着竹门帘,那是他住地方。对她来说,好像已经成不可靠近禁地,他们以前是多亲近,可是现在,他亲近隐私地方,好像也对她关上门,拒绝她进入。
禹司凤挑开帘子进去烧水,她便坐下来,慢慢把手按在心口——那里在剧烈地跳动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耳朵里似乎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只有“咚咚咚咚”心跳声,它简直像要从
酿过来。”
跟着吱呀声,是门打开,个男子声音说句什,璇玑没听清,可是那声音却仿佛在她脑子里炸个霹雳。那声音!那声音!她急转身,冲到屋前,却见屋内打开,个穿着藏青长袍年轻男子站在那里,在和兰兰说话,见到她,也是愣,怔怔看着她。
那乌黑长发,那苍白脸色,那清俊又傲然面容,那双眼,那两片唇……璇玑只觉浑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在发抖,那瞬间,种极致幸福攫住她,同时伴随还有阵极致惶恐——她直在找他,直找直找,找年多,心中始终抱着定能找到他想法。可是,今天真正看到他,她却不能够像想象中那样,扑上去,抱住他,嚎啕大哭。
她,居然只能呆呆站在这里,和他沉默对望。
禹司凤定定看她会,很快恢复冷静神色,轻道:“你来。”
璇玑居然点点头,道:“嗯,来。”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会这冷静,就好像她根本没有为这样个人肝肠寸断地度过年多时间,没有千辛万苦地在世界每个角落里找寻他。
她心中明明阵冷,阵热,像是不停有冰水和沸水在浇灌,连手指尖都在瑟瑟发抖,可是她居然能这样冷静,脑子里似乎有什东西麻木,承受不突如其来惊喜冲击,无法思考。
兰兰疑惑地看着他俩,问道:“你们……你们认识?”
禹司凤很快答道:“嗯,是……旧识。另外——这酒麻烦姑娘带回去,无功不受禄,不会收下。”
兰兰急道:“不……不是……什功什禄不明白,只是想送给你喝,点心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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