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在庭院里阿
“老师算是退休隐居吧,真是令人羡慕啊。”
“他本人是想要继续看诊啦,不过眼睛不行。好像是叫什……白内障吧?”
记得三年前也在电话中听母亲说过样话。
“不是啦,是青光眼。”
姐姐指着自己眼睛说。反正分辨不出其中差别,也没太大兴趣知道。
[20]日本传统服饰,通常像外套般披在衣服外,长度及膝或及腰,袖子非常宽,胸口敞开,或用两根绳子绑起来,构造类似道教法衣。
“问题出在媳妇啦,他们家……”
虽在背地里这样说长道短,但她也绝对不会说要换家寿司店订外卖。总之先嫌他个两句,是母亲长年以来根深蒂固作风。
“令尊今年多大?”
“呃……”小松稍想下,说道,“七十二吧。”
松寿司小松正坐在玄关口聊天。白色工作服上绣着竹子图案。明明是松寿司,干吗绣竹子呢?差点笑出来。虽然他头发现在剃得短短,像个职人[19]样,看起来老不少,但实际上只比大岁而已。
[19]传统上,日本称某些做手艺活师父为职人,他们通常是师徒制。而职人标准发型就是平头,那代表着对自己工作专心不二。
“不行不行,他已经老年痴呆,根本记不住客人点什。上次还重复捏好几个金枪鱼腹寿司给同个客人呢。”
小松继承他父亲店后已经独当面,现在甚至还雇用个年轻学徒。
“那听起来很不错啊,下次大家起去店里吧。”
“不过这附近也盖大医院,算是急流勇退吧。”
“没伤到他自尊就好。”
用下巴指下诊室说。
“寿司来啦。”
从厨房传来母亲声音。
“哟,那不正好跟们家老爷子样?”
姐姐惊讶地指指诊室。
“是吗?老师他看起来还很年轻啊,真是老当益壮。”
“那个叫老当益壮吗?”
姐姐无奈地摇摇头。
姐姐说完转头对着坐在楼梯口窃笑。
“请高抬贵手啊,这样们店会被吃垮。真是,千波姐玩笑还真是不留情……”
在当地学校,小松是小姐姐届学弟。这种辈分关系是不会随着岁月而磨灭。
外头温度已经接近盛夏吧。小松畅饮着们端给他麦茶,杯中冰块发出清脆声响。
他那国字脸父亲是个脾气温和、手艺精湛职人,在商店街有着不可小觑地位。记得每当庆典时候,他就会穿着法被[20]坐在商店街自治会帐篷最里面,大家都会去跟他致意。母亲坚持认为,到眼前这位第二代,寿司味道就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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