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但不相信。定又跟往常样,是她自己厢情愿或是会错意吧。
“听人家这说以后再看到蝴蝶,就觉得好心疼……”
母亲边叹气边说。她定又把这只蝴蝶和大哥联系在起。可大哥过世已经十五年,再怎样,也没有蝴蝶可以熬过那多个冬天吧?本来想说话到嘴边又吞回去。
小学时候,大概是生物课观察实验,们曾经被要求在家里孵化蝴蝶。校园旁边菜园种着圆白菜,们听说那里有很多蝴蝶幼虫,下课后就冲到菜园去。们跟菜园农夫讲原委,他很高兴地同意。“这也算是帮个大忙啊。”他说。们便分头去找躲在菜叶中间幼虫,颗圆白菜里头总有个两三只。到傍晚,们准备昆虫箱里头已经是满满幼虫。们为自己战果大为振奋,结果拿回家里给姐姐看到,她发出凄惨悲鸣,哭着求:“绝对不要拿进家门。”
只好在后院养它们。将近百只幼虫挤在个昆虫箱内实在不够,就把摆在后门附近那只废弃鱼槽洗洗,让幼虫移居到那里面。虽然听说只要是蔬菜它们都吃,但以防万,还是只给它们吃圆白菜。喂得很勤快,数周内它们就都变成蛹。从此以后,每天睡醒,就先去后院看水槽里蛹孵化没有。
穿过陵园蜿蜒砾石路,们到可以过车柏油路。从这里到海边下坡路段对膝盖负担很大,但喜欢俯瞰街景。深深地吸口气,虽然闻不到海味道,但有佛香淡淡香气从附近墓碑前飘来。母亲有点喘,稍微放慢脚步。
“啊,黄色蝴蝶。”
顺着母亲手指方向,看到有只纹黄蝶在由香里和淳史背后飞着。“嗯……”不在意地回答。
蝴蝶被海风吹着,与其说它在翩翩飞舞,不如说它是为不被吹走而拼命拍打着翅膀。
“听说啊,只要纹白蝶能活过冬天,就会变成纹黄蝶……”
有天,嘴里含着牙刷,像平时那样到后院去看,发现有些异常。赶紧冲过去,水槽里面像开满花似白白片。虽然有几只翅膀还没长好,但百多只蛹在夜之间全变成蝴蝶。赶紧刷完牙,抱着水槽到外头去。然后打开盖子,屏息等待。可是不知道它们是没发现盖子已经开,还是没有准备好起飞,所有蝴蝶都动也不动。突然感到不安。是不是因为把它们从菜园抓到这种地方来,结果孵出不会飞蝴蝶?用手指敲敲水槽玻璃,但蝴蝶看起来还是没有要动样
母亲盯着蝴蝶说。
“真?听起来好假……”
“是这听人家说。”
“听谁说?”
“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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