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那儿看见。敢摸它啦。”
知蜕壳季节已经过去。这只壳大概是夏天蜕去之后,直没被任何人发现,静静地躲在自动贩卖机阴影处吧。
庆多是个极怕虫子男孩。而良多却喜欢虫子,小时候但凡看见大点石头,必定要拿起来,非要看看下面有没有虫子不可。
自己以前还曾取笑过怕虫庆多。那是去年夏天事吧,不对,难道是前年夏天……
虽说不过是个蜕下壳,庆多却为自己克服这个障碍很是骄傲。可如今,良多却无法坦然地为他开心,千头
庆多不紧不慢地把钱放进机器,慎重地选着饮料,慢吞吞,叫人有些焦急。他总算取出两瓶来,但似乎有点烫,便放会儿没用手拿。又过会儿,他抻长毛衣衣袖把手裹住,这才终于从出货口把饮料拿出来。
这是良多第次看庆多独自去“购物”。
庆多把自己橙汁塞进口袋,两手抓着父母饮料,跑回车里。
绿打开后车门,庆多就把饮料罐扔到垫子上,似乎很烫手。
“妈妈是牛奶咖啡,爸爸是无糖咖啡。”
良多驾车飞快地穿行在首都高速公路上。车后座上,绿正和庆多玩着文字接龙游戏。两人玩得很投入,已经持续将近三十分钟。
良多穿着套西服。绿纠结许久是不是也应该穿个套装,但最终还是往身上套件颜色稳重毛线上衣。
他们已经买好送给岳母伴手礼,而要送给对方家庭礼品却纠结很久,最终什也没买。
车开过首都高速公路,进入关越机动车道,朝前桥方向驶去。良多边驾着车,边看着前车窗外望无际蓝天,想起庆多出生时事情。
那天,自己带着连续几天睡在公司、最后彻夜加班加点完成资料赶去参加设计大赛,大赛结束就马不停蹄跳进车里飞奔向前桥。当时也是个碧空万里大晴天,梅雨刚过,还有些炎热。
“Thankyou!”(谢谢你!)
良多道谢,拿起饮料罐,着实是很烫手。他连忙打开,刚要喝,坐进车里庆多指指自己毛衣胸口处。
“爸爸,看这个。”
看着像个胸针,原来是知蜕下壳。
“知?”
车窗外不断闪过景色,让他回忆起那天他是何等兴高采烈。与今天截然相反。
下前桥立交桥,他们便停在路边休息站,顺便去趟洗手间,稍事休息。
三人去完洗手间,走回车子半道,庆多突然说要个人去给大家买果汁。
良多要是无糖咖啡,绿要是牛奶咖啡。
庆多说要爸爸妈妈回车上等,良多和绿便坐回车里,远远地看着庆多独自在自动贩卖机前买东西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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