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以前事全都忘记啦。倒想跟你聊些更无聊话题。那个,比如谁戴假发啦,谁又整形啦。”
他只说句“以前”,不,他刚说出“想跟你道歉”
“啊呀,阿良,前段日子多谢。”
电话那头是信子。
“嗯,那个……”
良多有些难以启齿地支吾起来。信子似乎察觉到他犹豫不安,马上说:
“啊,找你爸爸吧?”
良多把视线从信子身上移开。随后,他把良辅和信子抛在身后,兀自走。在回去车上,里子和绿还直在担心着良辅等人。但良多句话就堵住她们嘴,“跟那些人没有关系”。
良多换乘上空荡荡地铁,晃悠到自家附近车站。威士忌酒劲逐渐清醒,他难以忘怀那个黝黑脸庞少年那笔直眼神。那视线中没有任何虚荣,亦没有任何装腔作势,他只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保护自己“继母”。
良多满脑子都是这件事,直到走到公寓门前。
他不想抱着这份心情回家。
良多朝地下停车场走去。他坐在车子驾驶座上,发动引擎,打开空调,但心情却无法就此平复。
父亲传达家里降下子消息。在跟哥哥大辅报喜时候,被哥哥千叮咛万嘱咐,务必也通知下父亲。不然话,良多可能连通知都不会通知他声。
他在公司里用电话通知句“生”。本来也忙得焦头烂额,说完这句他就挂电话。他事后才知道信子往他家里打好几次电话都没有人接。绿也住院,良多就直住在公司,赶着设计大赛资料最后完工。
“孙子出生,来庆祝下,有什不对!”
良辅语气也变得凶狠起来。
“事到如今,别跟说这种话。你……”
“不是。想跟你道歉。”
“什呀?可不喜欢这严肃话题。”
良多语气是从未有过认真,信子似乎在有意克制。良多心想,可能父亲就在旁边吧。
“以前……”
刚说出口,电话里传出异常明快声音。
以良多价值观来看,这做无疑是件叫人不好意思事。他认为这样太优柔寡断,但是他必须这做。
良多拿出手机,拨出电话。
“你好。”
回答是个女人声音。他想着,如果是男人声音,他就立马挂断。
“是良多。”
良多正要把迄今为止积攒下来愤懑全都释放出来,等在后面信子用责备语气喊他句:
“阿良。”
良多闭上嘴,却用可怕而冰冷眼神看向信子,回句:
“这跟信子女士没有关系。”
听到良多这句话,信子因吃惊而睁大眼睛,接着缓缓张开嘴,但最终也没有挤出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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