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车在河上疾驶。祥太趴在坡状栅栏上往下看,栅栏高度和公园周边围挡差不多。
她没有听自己,还是进来,祥太想。凛酱站在点心货架前,学祥太样子转动手指,她在祷告。
“喂!”
祥太大吃惊,开口叫凛酱。
凛酱猛地回下头,用手抓起巧克力,使劲儿塞进口袋。手里拿着商品管理文件夹店员,站在祥太和凛酱中间。撇下凛酱马上逃跑念头在脑子里闪下后,祥太改变主意,他用两只手“哗”地推倒堆成小山样罐头,抓起装在纸袋里橙子抱在怀里,径直向门口跑去。
“别跑!”
凛酱问。
“唔……大概倒闭……”
祥太想,可能因为老在这里“工作”,所以它倒闭。离开店铺,和凛酱沿河边走,祥太想起那个大雨天见到蝉幼虫。那只幼虫是否顺利变成蝉?会不会突然翅膀淋到雨飞不起来?也许最后还来不及变成蝉,就死在蚂蚁包围圈中?
两人走到附近名叫“堺屋”超市。
“今天个人干……你就在这里等着。”
逃阿治背影,祥太觉得两人相遇记忆在点点变质。阿治打碎车窗不是为救自己,而是想偷东西,只是自己碰巧就在车里,不是吗?
不就是这样吗?祥太没有追赶阿治,呆立在马路中央,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手掌。
这天之后,祥太再没和阿治起出门“工作”。
祥太像往常样在停车场废车里用锉刀锉着螺丝,“口渴。”凛酱开口道。
没钱。两人什都没想,直接向“大和屋”跑去。
两个店员匆忙追上去。
祥太抱着橙子跑。
店员在身后穷追不舍。
穿过住宅小区建筑群,祥太沿着河边跑。他事后想,自己也不是想吃橙子,扔下橙子不是能跑得更快吗?但这会儿压根儿来不及想。
过桥,跑到河对岸,刚向右拐上斜坡,从前方绕过来店员迎面挡住去路。祥太无路可逃。
“……”
祥太交代完凛酱,个人走进超市。
超市里店员人数好像比平时多。但这里没有防盗摄像头,货架也高,有不少死角。
这家超市很容易下手。可是“大和屋”事情依然留在脑子里挥之不去。祥太只是在店里绕着圈子。
他抬头,忽然发现凛酱站在摆满点心货架前。
在阵雨般蝉声中跑得满头大汗两人抵达“大和屋”时,“铁将军”把门。
玻璃窗上贴着张纸:“居丧中。”
“……中。”
祥太不认识难读汉字,但他看明白,这家店发生什不好事。两人从窗户外向店堂里张望。老是摆在店门外棒球游戏机孤零零地放在昏暗店堂里。
“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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