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风起,祭奠用绢白纸张没用镇纸压住,时间散乱纷飞。
“火神殿下身上可大好?”安静地看着凤凰。
他眼中闪烁,似乎心情又好,“好多,前几日便恢复。”
蹙眉淡淡“哦。”声。凤凰不愧是为诸神所称道历代火神中灵力最强,不足月便从重伤之中复原如初。
凤凰见不语,又道:“那日飞絮在殿外拾得只履。”顿顿,又接道:“不是灵丹,胜似灵丹。”
消敛平素清高与倨傲凤眼,但见凤凰袭素净白衣,乌发简束,身无点缀,接过殡仪递与焚香正迈步入内,最终停步在爹爹衣冠柩前举香齐眉叩首祭拜,神色虔诚。三缕青烟逸出,缭绕在他扣三株细香指缝之间,那手指指节分明,莹白纤长,但晓得,在左手中指握笔处有层薄茧,虎口握剑处亦有层薄茧……小鱼仙倌轻轻捏捏手心,微微颤,收回神游天外魂魄。
凤凰礼毕后行至风神身旁,神色肃穆,不知低声与风神说些什,但见风神点点头。
小鱼仙倌摩挲下额际,刚回头,却觉颊畔阵人至清风,凤凰须臾间已站立至面前,低头望着眼神罕有地温和,百年难遇地轻声细语与道:“你且节哀顺便。仙上终身倾心花神,虽不能同生,想必但求死后同穴而眠,将仙上衣冠冢设于先花神陵旁比肩同望初遇之水镜,你以为可好?方才征询过风神之意,她并无异议。”
乖巧顺从地点点头。
小鱼仙倌拍拍手背,凤凰看着小鱼仙倌手,面上神情顿时忽明忽灭,眉头旋即蹙紧,凤眼眯更显狭长。
陷入沉思之中,并不理会他这前言不搭后语之言。
头七过后,便回花界,将爹爹衣冠殓葬。临行前去趟姻缘府,将狐狸仙早先赠给情爱话本春宫秘图并带去,三年守陵辰光左右无所事事,不如将这些书卷好好研读番以备他日之用,也好消磨些时日。
守着两个光秃秃坟头未免眼乏,闲暇时便种些花草,种梅栽柳不过如斯,最近欢喜上香樟树,卵圆小叶稠稠密密,春绿秋红四季不败,偶有风过便沙沙作响,抖落地红绿相间
“定会替你寻出水神为何人所害。”
“定会替觅儿寻出仙上为何人所害。”
凤凰与小鱼仙倌二人时竟异口同声,果然不愧兄弟,十分和谐。
顺从地点点头,既而又赶忙摇头,连声道:“不必不必,死者长已矣,冤冤相报何时,人参很长吃多容易上火。”
“你!……哎~”凤凰声嗟叹,伸出手似乎想拍头,却在半时收回去,春日光阴落在他掌心,三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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