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从来不会在出差时候打电话回来啊。”
芦村亮犹豫。下决心打电话时候,他准备跟妻子说实话。可现在他又说不出口。
“喂?”见亮不说话,节子催促道。
“怎?
“嗯,还有两天。”
“辛苦啦,能按时回来吗?”
“可以。”
“真怪,那有什事吗?”
节子注意到亮口气有些异样。
他抽根烟,思索许久。他房间正对着电车铁轨,他听着电车驶过铁轨响声,动不动。
他思考三十分钟之后,又给接线台打个电话。
“麻烦接东京。”
他报出自家电话号码。接线台接线员让他稍等片刻。
在对方接电话之前,芦村亮直保持着同个姿势。他眼睛也始终盯着天花板角。
山口
[22]镰仓时代第90代天皇,名恒仁。
接线台字条就是这写。
芦村亮认识很多姓山口人。然而,没有个山口会做出如此奇怪指示。他头雾水。
他从房间里给接线台打个电话。
客人为看报纸,戴上老花镜。他看着看着,突然,其中篇简短报道吸引他注意:
九州大学召开医学会议聚集东京、京都等全国各地优秀学者,接连数日展开激烈学术讨论。今日演讲者与演讲题目如下:
癌前期病变状态与胃溃疡K大学仓富吉夫博士
白血病病理组织学观察T大学芦村亮博士
客人朝窗外望去,脸上带着前所未有心荡神驰表情。之后,他又盯着那篇报道反反复复看三遍,方才放下报纸。
“不,没什。不在家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事情?”
“没有啊,什事儿都没有。”
“是吗……”
“怎啊?”
“哦,就想问问家里情况。”
“请通话。”接线员说完之后,他就听见妻子声音。
“是节子吗?”
“哎呀,是你啊?学术会开得怎样啊?”
“嗯,挺顺利。”
“还有两天是吧?”
“那电话确是找吗?”
“是,们确认两次,绝对不会有错。”接线台工作人员回答道。
“他就只说自己姓山口吗?”
“是,他说提这个,您就知道他是谁。”
芦村亮挂电话。
旅馆工作人员把来电内容转达给芦村亮。
今天会议已经结束,之后行人前往餐厅聚餐。有人打电话找他,可惜他不在旅馆。
女服务生把接线台员工写字条递给芦村。
致芦村亮:
明天中午十点,在东公园龟山上皇[22]铜像前恭候光临。如果您公务繁忙没有时间,在下也不强求。在下将等候到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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