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花将近小时写完信。算上之前写好那几张,总共有十多张信纸。看来他在这封信上花很长时间。
店主从写字台抽屉里抽出张信
“是这样……枫之间客人说那房间太小,能不能换间大……”
“那间房今天晚上十点已经有人订,你给推吧。”
“说,可是客人很坚持,定要换……”
“给推。”店主大声说道。
“那……就让他们忍忍?”
好像有位女服务生正带着客人前往浴室。夜里八点到十点是旅馆最忙碌时候。
店主听着这些响声,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他站起身,朝壁橱走去。拉开纸门,只见里头放着他自己专用被褥。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就像军队中样。
店主把手伸进被褥里摸索片刻,掏出个小纸盒,看上去像是放手帕小盒子。不过因为被褥重量,那纸盒盖子有些瘪。
他把盒子放在写字桌上,打开盒盖,只见里头装着好几张信纸。他把信纸摊开在桌上。总共有四五张,好像是封没写完信。
店主从头看起,不时删去几句话,又添上几笔,然后顺势继续写下去。
屋里丢东西?”女服务生问道。
“不,没丢东西……”
女服务生脸迷茫地看着店主。
“算算。要是没人来过就算。你也知道,这个房间直是自己打扫收拾。”
“老板,您不在时候们可没进过屋啊。”
“不,别让他们住这儿。”
“啊?”
“让他们走。分钱都不要,让他们走。”
店主声音里透着怒火。女服务生吓跳,没敢答应老板就走。平日里温厚老实老板,怎会莫名其妙地发火呢?
店主把视线转回信纸。他提起笔,继续写信。
他弓着背,专心致志地写信。钢笔不时停顿,这时他就会抽根烟,思考该如何下笔。那阴郁表情并非昏暗光线作祟。深深皱纹集中在他额头。
突然,走廊传来阵脚步声。他赶忙用其他信纸盖住自己正在写那几张,屏息凝神地听着外头动静。
“老板。”纸门外女服务生喊道。
“怎?”他回过头,瞪着纸门拉开缝隙。女服务生探出个头来,战战兢兢地看着店主。
“有事快说。”
“好好,你去招呼客人吧,没事。”
店主打发走女服务生,关上身后纸门,坐到写字桌前。
他拉开抽屉,仔细审视。抽屉里放着各种各样东西,但没有被人翻过痕迹。
店主从口袋里掏出根烟,划根火柴,开始吞云吐雾起来。这根烟,他抽好久好久。
走廊里传来服务生脚步声。客房里有两三个男人正在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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