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您想起什来啦?”
“大概是今年春天吧,曾经碰到过次类似情况。”
“是吗?”
“当时,正躺在诹访个竖穴里,突然走进来个人,心想可能要被管理员训斥顿。对方却好像以为是个流浪汉,大吃惊。”
“这件事,听您讲过。就是有次在深大寺见过那位小姐吧?”
“用这个去提点水来。”
“外面恐怕都是泥水。不到远处去,不会有净水。若是单为话,就算吧。”赖子抬起头说。
“是想喝。”小野木说句就出去。
天已经大亮。这带树木也是倒倒,折折。被风吹乱杂草上还挂着雨珠。天空中,乌云早已不见踪影,展现出透明碧蓝色。
地面上积水又红又混浊,小野木转二三百公尺远才找到个贮水池。他靠近池水清澈地方,把壶洗洗,装上水回到小屋。
“从昨天起,把您累苦啦。”赖子手指抚摩着小野木脸。小野木自己也知道,几天没刮胡须定又粗又扎手。
“您脸好像都变小呢。”赖子双手捧住小野木脸,略显寂寞地微笑着。
“现在六点还不到,”小野木说,“从这里早点动身,到富士宫去吧!如果顺利话,也许中午过就能回到东京。”
赖子沉默会儿。她不回答小野木话,而是望着发白窗子说:“雨还在下吗?”
“早就停啦。”小野木再不想从口里说出“快点回东京”话。触及到这个问题,眼泪都快掉下来。
“啊,说过吗?”
赖子眼神说明,她似乎想起正站在那里观看虹鳟鱼田泽轮香子面孔。
“您后来还见过那位小姐吗?”赖子微笑着问。
“嗯。”小野木望着火堆答道,“她时常和朋友起打电话来。”
“噢。”赖子没有看小野木脸,简短地应声
“烧好。”赖子用张薄薄白纸托着个烤得焦黄饭团,递给小野木,小野木接过来,手掌感到饭团还很热。
没有盖子旧壶放到火上。
“简直成流浪者啦。”赖子风趣地笑着说,“村里人要是来,还得把们赶出去呢!”
小野木出去提水期间,赖子从旅行皮箱取出连衣裙换上。她好像变成另个人。
小野木忽然笑。
“还有饭团,把它热热吧。”
当初以为不需要饭盒和大米,所以没有买来。
赖子把饭团放到火堆上烤着。
“呀,还没有开水哪!”小野木又后悔起没买饭盒事来。他现在只想让赖子喝到开水。
小屋里堆放着装破烂东西空箱子。小野木在里面找下,找出个没有盖子旧壶,看样子是值更人住在这里时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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