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稿到A报新闻照片中,拍摄危险场面照片多起来。当然,这不能怪你。”
“哦,这到底是怎回事呀?”
“譬如说,有拍小孩子坐在七层楼临街窗台上。也有拍两个小孩吊在铁路桥上,远处辆电车正在飞奔而来。前幅照片标题是‘孩子,别动!’,铁路桥那幅,标题是‘危险!’。”
“啊!”
“问题是,拍摄者不可能那巧正好遇上那种场面,都是有意编排。临街窗口那张,小孩身上其实拴着绳子,家长蹲在窗子里边牢牢地攥着绳头呢。小孩子穿是黑
“这是哪里话呀。你也不用那谦虚。大家对那幅作品可都赞不绝口,你真是出足风头。”
恭介低着头,像是不知说什才好。
可这时他脑袋里掠过片阴云。毕竟小时之前,他还在为中野晋和山内美代子事而苦恼着呢。
“那张照片拿到哪儿都会大受好评。作为评审委员长,也真是沾你光。”
“老师,您千万别这说。”
“谢谢。今天要开车,只喝杯。”
恭介面前也摆着张矮桌,好像是特意为他准备。桌上放着碟素菜,碗芝麻豆腐。
喝口古家斟上啤酒后,恭介并拢膝盖,低下头说道:“老师,今天举办摄影会?”
“嗯,刚才电话里不是说嘛。那个同好会共有三十来个会员,都是日本桥带做批发生意少东家。今天来二十来人,摆弄照相机是他们消遣罢。不过,个个都拿着高级相机呐。那架用旧35毫米相机真算寒酸。”
“光有好相机有什用呢?老师啊,论水平他们跟您真是天壤之别呀。”
“当然,这对于你来说也是碰上十万分之偶然,是撞上大运。今后是不是还有那样机会很难说啊。”
“估计生之中也就那回。”
这倒是他真心话。只是这其中包含着层只有他自己才懂含义。
“嗯。不过呢,因为那张照片太出色,近来竟然出现种令人不安倾向啊。”
“令人不安倾向?老师,这是怎回事?”
古家库之助眯缝起眼睛笑。因为是日本桥阔少爷要他来,酬金定也少不。这从他留在素菜馆里喝酒这份兴致上就看得出来。
“山鹿君,叫你来也是事出有因。今天摄影会上他们谈起你,所以急着想跟你碰个头。”
“谈起?”恭介已经猜到八九分,但仍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问道。
“还不是为得A报年度最高奖那张《冲撞》。今天尽说这个,因为大家也都知道,是评审委员长。”
“那都是老师提拔啊。”恭介再次伏下身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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