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原说着把烟盒放回到自己衬衣口袋里。
走五分钟左右,他站到古家前面说道:“就在这儿拐弯。”
左侧分出条陡峭坡道。拐角处有家大旅馆,可是已经关大门。附近也没有行人。
用柏油铺成坡道形成个舒缓弯道。川原在前头大步走在陡坡上。古家紧追慢赶,上气不接下气,光秃秃额头上渗出汗珠。
率先到达高坡川原站定身躯,环视四周。
“怎啦?”
“香烟忘在上衣口袋里……”
“哦,这里有。”
川原停下脚步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个七星牌烟盒,用指头轻轻弹弹烟盒底部。古家抽出冒出头来支,叼在嘴里。川原给他点着打火机。
“好香啊。”古家深深地吸口,说道,“爱抽烟人忘带烟,可是够呛呀!”
“已经这个时间嘛。当天来回车子自不必说,就连前来住宿人车辆也不会有,因为都知道所有旅馆全客满。在夏季,不预约是不行。”
“有类似国民宿舍之类旅社吗?”
“有啊。但离这儿很远。”
他们遇到四五名出来散步游客。
“好凉快啊,都有点儿冷。”古家自言自语道。
穿过楼门。周围杉树林黑压压片,衬托着头顶上透出微亮片星空。没有风。
寺院内,十来个人影分散在各处,全是青年男女,有穿着薄和服,有还是进山时那副打扮。有嘴里哼着歌。
这时,空中响起阵轰鸣声,而且越来越近,就像在头顶上炸开金属声音。抬头仰望,只见三个红点笔直地朝西移动。看不到机身,只有两侧翼灯和尾灯在疾速逝去。
到庙前町往右拐,商店当然早已经打烊,只有些旅社稀稀落落地还开着门,把灯光洒在路上,没有个人影。
“乘车来时走是这条路。”川原告诉古家道。
来到这里,古家下子就被夜景所吸引
说完,他吐口烟。
“都怪叫先生脱掉上衣。”
“哪里,不能怪你。”
“烟铺已经打烊,这里也没有自动贩卖机。您就抽吧。虽然只有盒,但还剩十二三支呢。您要抽时候,请随时讲。”
“谢谢。”
“或许穿着上衣来就好。怪粗心,真对不起。”
“没关系。”
“山上夜晚有时也挺闷热。因为刮南风话,就会从海上带来热空气。”
古家把手插到裤兜里。
“啊呀,不好!”
他们沿着那条公路朝着与来时相反方向下坡而去。
“还远吗?”
“不,马上就到。就在这些房子尽头处。拐弯是座大旅馆。”
川原抖抖肩膀,向上移移摄影包。
“没有车通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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