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受金陵大学校长委托,为金大新建博物馆收集藏品,从春拍会第七天开始参加竞拍。现在他坐在买家座位前排上,将发生切都看在眼里。当周围混乱到极点,刘华东洋洋得意,齐宁全身颤抖得几乎要倒在台上时,唐风终于忍不住,举起手里牌子,同时大声喊道:“出80万!”
由于唐风坐在前排,又是放声大喊,所以虽然周围环境很混乱,齐宁还是注意到他,顿时眼睛亮
下拍卖锤,转身下台。就在这时,台下突然有人举起牌,大声说:“出价……”
举牌喊价,是个坐在第三排中间偏左点中年人,这嗓子把大厅里所有人目光都吸引过去。他得意洋洋地,把手里牌子转着方向,给周围人看,大声道:“出价10万!”
起拍价80万玉插屏,他只出价10万,这明显是捣乱、恶搞。
齐宁显然认识这个人,保持着礼貌说:“对不起刘先生,您出价低于起拍价,所以无效。”
那姓刘中年人哂笑道:“哦,是看你在台上吆喝,也没人理你,怪难为情,才想帮你解围。原来还是做错,这最珍贵压轴品,看来华宝国际是要自己留着,根本不准备拍卖出去。”在说到“最珍贵压轴品”时,他故意加重语气,引起来阵哄笑。
齐宁勉强应付着说:“拿出来拍卖,当然是准备拍卖出去。”
姓刘中年人语调转厉,大声质问:“准备拍卖出去,为什起拍价这高?它真值80万,够资格做压轴品吗?!”
齐宁说不出话来。
姓刘中年人不依不饶,咄咄逼人地道:“二十几位古董专家都说它是低等次品,汪世骧老先生更断定它只值10万,难道他们眼光还能都有问题?你们用低等次品作压轴拍品,只值10万却起拍就要80万,是想倚仗华宝国际名声,欺瞒买家,诈骗钱财吗?还是故意用低等次品作压轴,制造噱头,欺骗大家感情,吸引大家眼球?无论你们目是哪个,这种行为都是极度恶劣。作为拍卖业内人士,刘华东鄙视你们!华宝国际再大,再知名,也不能肆意玩弄各位买家!而你齐宁,名嘴名眼,鉴赏能力流,还能看不出物非所值?难道你这顶尖拍卖师眼里只有钱,最基本职业道德跑哪里去!”
这番话越说越严厉,从批评拍品,到批判华宝国际,最后转到对齐宁个人攻击上。说得齐宁双手扶案,脸色苍白,难堪到极点,却是句反驳话都说不出来。台下买家情绪也被煽动起来,跟着起哄。有冷笑,有鄙夷,有怒骂,有三五成群,交流着对华宝国际、对齐宁鄙视……整个拍卖会,时混乱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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