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理到底是躺不下去,他坐起身盯着沈君兆:“沈相可有建议?”
沈君兆头戴七粱朝帽,两侧有代表
哦,他肯定也瞧不上容清出身,个戏子,确是辱沈公子眼。
但是……
朕乐意!
雍理侧身,索性枕容清腿上,闭眼不看沈君兆:“爱卿莫不也是为立后之事?”
李义海那老东西就是沈家狗腿,成日里恨不得把这江山改姓,他敢来提立后事,肯定是沈君兆意思。
容清手指微顿,起身道:“陛下,奴先……”
雍理把拉住他手腕,道:“没事,你继续按。”
容清眼尾看看沈君兆,迟疑道:“沈大人似乎有事相禀,奴还是先退下吧。”
雍理嘴角微弯,讽刺道:“沈相既来容华宫,想必也没什大事。”
容清不敢应声。
。
这身行头,沈争鸣穿时雍理不觉如何,甚至嫌弃太过死板。
后来换沈君兆穿上,雍理才豁然懂为什百姓戏称它为仙鹤服:这笔挺身姿,这宽袖窄腰,这在阳光下流动银色暗纹,端是雍容华贵,气度斐然。
呵呵,什仙鹤服,沈昭君他配吗!
元曜帝抬头,半眯着眼睛都有点被沈君兆这张脸给晃到。
沈君兆眉峰蹙蹙。
雍理没看到,继续说:“这后宫确不能终日无主,立后之事可以提上议程。”
沈君兆顿下,声音四平八稳:“陛下心中可有人选?”
他不开口还好,开口雍理这火气直窜脑门,就差脱口而出个“你”字!
好在元曜帝不想做那商纣隋炀帝,稳住。但情绪稳住,心绪稳不住——李义海果然是沈君兆指使,他就这巴不得他立后?他就这想看他成亲?
另旁赵泉已经汗如雨下:妈呀容贵人不起,这要是换成老奴,准吓得屁滚尿流!
沈君兆低声回道:“并无军机要事。”
雍理察觉到沈君兆动气。
旁人都很难察觉沈相情绪,但雍理很容易就能感觉到,毕竟是条裤子两人穿,个被窝挤块关系。
当年沈昭君,眼睫垂,他都知道他不乐意。当然也不是什大事,无非是熏香重,摆设浮,屏风图案与样式不合,估计连墙上那副字他也瞧不上。
恍惚五年过去,沈君兆早没那少年稚气,清俊五官被权力浸泡,威严有余,柔美全无。双黑眸如幽深冷潭般深不可测,别说赵泉不敢直视,便是雍理多看几眼都恐他把自己生吞活剥。
烦躁再度涌上胸腔,元曜帝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幼时可可爱爱沈昭君,怎就成这副人鬼皆怵阎罗模样!
沈君兆只与他视线碰下便垂下眼眸,恭声道:“陛下圣安。”
雍理应声:“爱卿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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