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理心情不错,再看对面昭君如画,更觉赏心悦目。
沈君兆看他:“陛下执黑子?”
雍理:“嗯。”
雍理刚想去抓黑子,却意外和沈君兆手碰在起。
雍理指尖微烫,盯他
沈君兆却瞥眼殿里伺候人,轻声道:“炎炎夏日,屋里沉闷,臣许久没与陛下手谈,不如去雨榭亭叙。”
雍理:“……”
日狗,沈昭君这美人计还真说来就来啊!
理智告诉元曜帝,不能上当。
但是……
老狐狸跑,孙田和可不想留着当夹心饼干,连忙拱手,也是套华而不实说辞,最后重点落下:“陛下,臣这喉咙十分不适,咳……咳咳……咳咳咳……”
好家伙,又个想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
雍理其实不太想和沈君兆对,但这孙田和本就不和他心,滚也好,省得他二打:“孙相切莫劳心过度,朕心疼。”
孙田和立马感激涕零,又是顿歌功颂德,可算是离殿,逃之夭夭。
偌大个御庭殿,只剩下雍理和沈君兆二人。
显圣上和沈相在处置李义海事上有分歧,他俩夹在中间,实在难办。
雍理已经换下朝服,穿身轻便常服坐在龙椅上:“太师,关于李义海处置,您老有什意见吗?”
钱公允心道:来来,老臣只能称病告退!
身为帝师,钱公允博学多识,张口便是引经据典,琅琅数语,听人通体舒泰,就是吧……
孙田和翻个白眼:您他妈唱诗呢,重点是什!
淦,谁让他就吃沈君兆这张脸!
“摆驾御花园。”雍理起身,目不斜视地出御庭殿。
赵泉心惊胆战地吩咐宫人安排,好在雨榭亭那边惯常有准备,倒也不慌乱。
雨榭亭两面水幕,很是凉爽,亭子也够宽敞,桌椅软榻皆有布置。
因着君臣二人要对弈,宫人也早就安排妥当,雕花棋盘,黑白玉棋,茶香四溢。
雍理瞧瞧身刻板朝服,仍旧好看得不像凡人内阁首辅,努力板着脸:“李义海向来乖巧,怎得沈相如此无情。”
本以为沈君兆要同他阴阳怪气半天,谁知道沈相开口便是:“臣不愿陛下立后。”
雍理心怦跳。
御庭殿太监宫女们脸色煞白:天呐,沈相这是把谋反之心摆到明面上吗!
雍理强压住心跳,淡定道:“沈相何出此言。”
没错,钱公允说大堆,愣是没给出点建议,最后更是重重咳几声,歉意道:“老臣身体欠佳,可否先行告退?”
雍理:“…………”
钱公允握拳抵唇:“咳咳咳……”
生怕太师把心肺给咳出来,雍理只能道:“老师既身体不适,便先回府吧。”
钱公允谢恩,从离殿步伐来看,十分老当益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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