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宫人们哪敢扰贵人们,都是轻
约莫是熏香静心,雍理睡得还算踏实,这短短觉竟梦回到十六岁,回到他与沈君兆最甜蜜青涩那年。
某种意义上元曜帝可谓相当晚熟,十四五才情窦初开,知道何为体热心燥。
自打那次同沈君兆起换衣裳,换满身是汗后,雍理便抓心挠肝,总想缠着沈君兆再抱抱。
可惜他早朝有人服侍,下朝有人服侍,歇个晌午,小憩会儿也还是前呼后拥,虽说沈君兆时时刻刻在他身旁,他却总觉得不够。
说不出哪儿不够,就是很不够!
当时梁铭跪在地上,身板却挺直,张桀骜不驯脸上满是不服:“此战输,但下次,必胜!”
雍理当时便想砍他脑袋,可惜他诡计多端,自诩六州圣子,蛮夷六州还真认,若是在蛮族降后斩杀梁铭,只怕战乱再起。
雍理不是不能打,而是不忍打。
朝代更替,战乱绵延,苦得是万千百姓。
而放梁铭,无异于放虎归山。
尊金菩像,机关已破,情报想必是流出去。”
子难凝眸看他:“杜景修?”
雍理轻笑:“倒觉得是梁铭那混蛋。”
子难应道:“梁铭行事乖张,不无可能。”
大雍看似太平盛世,实则内忧外患。
雍理挨两天,竟让他等到个天大好时候。
沈争鸣向来仔细他,仔细得有点过头,炎炎夏日连行宫都去不得,雍理实在是憋气,诸如‘哪有什刺客!’话说万遍,沈争鸣左耳进右耳出,雷打不动。
万寿将至,沈争鸣许人来大修雍皇宫。
雍理眼睛亮晶晶:“沈相,朕可否……”去行宫住两天还没说出来,沈争鸣便道:“不可。”
雍理:“这宫里成日敲敲打打,朕睡不踏实!”
这次金菩像,明显是封暗信,至于内容是什,已经不可知。
但无论是来自梁铭还是杜景修,都不会是好事。
子难道:“万寿节,陛下怕是要更加仔细些。”
雍理点头:“朕明白。”
两人又商量会儿,眼看时辰不早,明日还有早朝,子难便退下。
近处世家大族和皇权寒门之争赞且不提,毕竟有沈君兆和雍理把持,他俩恋爱谈不成,工作还是可以协调;远处却有帮子前朝余孽,护着个病秧子皇子杜景修不放,总想着光复前朝,也不想想前朝都破落成什德行。
内忧如此,外患也不慎消停。
雍理御驾亲征,虽大胜而归,也让蛮夷六州俯首称臣,但几年光景过去,大雍疆域辽阔,各地总兵都难压制,遑论这些属国。
来二去,好伤疤忘痛蛮夷便又蠢蠢欲动。
尤其是那土匪梁铭,三年前雍理曾与他有过战,结下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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