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理忽地抽过侍卫佩剑,剑势如风,落在他颈项旁。
生死刻,梁铭依旧是直勾勾看着雍理,双碧色眼眸
含蓄含蓄,分明是心里全是朕。
嗐,他可真是太想他昭君,想得恨不能立刻马上把六州混账王爵剑捅死。
拖拖拖,拖得他相思成疾,病入膏肓!
雍理彻底清理六州好战分子,已经是来年秋冬。
斩杀齐王后,梁铭竟率军偷袭大雍部队,雍理个瓮中捉鳖,逮住这狼崽子。
他们若是迎战,能很快分出胜负,可他们躲躲藏藏,这时间就拉长。
当然雍理没有把所有将士都耗在这儿,三十万大军粮草惊人,哪怕大雍国力强盛,也不能如此空耗。
六州事要平,白花花银子也要省。
雍理在确定沈君兆那边顺利把控世族后,撤大部分将士,只带精英部队深入六州围剿五族王爵。
这半个月,子难多次奔波于六州和大雍,给雍理和沈君兆传信。
他既这般信重沈君兆,那他也信任沈君兆。
后来事就顺利多。
有沈君兆信令,雍理顺势回到大雍军帐,那些毒害他将领见着他,犹如见鬼。
偏生雍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身边还跟个绝顶高手,他们胆战心惊却也没再行事机会。
况且首京传来沈相病重消息,沈君兆尚且稚嫩,还在接手干事宜,他们不得不偃旗息鼓,另谋计策。
此时梁铭早已知晓他身份,两人对峙,年轻六州圣子后背挺得笔直,双目直勾勾地盯着雍理:“此战输,但下次,孤必胜。”
雍理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下次?”
梁铭胸有成竹:“对。”
雍理弯唇:“若朕此时砍你脑袋。”
梁铭虽跪在地上,却如头桀骜不驯头狼,视线夺人:“陛下舍得吗?”
雍理起初还忍着,后来是真忍不住,情书封封,丝毫不避讳子难。
子难起初还诧异,后来见怪不怪,连口谕都可以若无其事地传传。
相较之下,沈君兆十分沉得住气,自始至终没有回过封信,更没有捎带什话。
他俩关系,子难早就知道,可他还是恭谨守己,除些公事,半句私情不提。
子难身为出家人,自然不会多说,反倒是雍理安慰他:“家阿兆是这样,害羞敏感还谨慎,但子难放心,他心里有。”
雍理当然不会在此时兴师问罪,但他也不会完全不计前嫌,适当敲打后他还需要他们将功补过。
回京?
他要先把六州盐、溯、荇、齐、邝五位王爵斩于马下!
这仗打整整三个月。
时间比雍理估算要长,倒不是这五个六州蛮族有多凶悍,而是雍理执意永绝后患,所以追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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