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他故意白日潜入秦府，听到
闻飞和秦清
谈话。
秦清问得都是各地降雨情况，还有作物生长。
闻飞丝毫没提朝堂上事，同他说只是
些钦天监处理不问题。
越听越心安，越听越想听，堂堂国之君竟然在冰天雪地里，听半个时辰历法推算……
回去时候顾见深打个喷嚏，似乎有些着凉。
还有从未有过，温暖。
他是真心吗？
他真这
想吗？他真在乎他吗？
顾见深不敢全信，但此刻他想沉浸在这份温柔之中。
真假都无所谓，他像个在沙漠中孤单行走许久旅人，哪怕看到是海市蜃楼也当做真正绿洲。
下瞬，个炽热怀抱拥住他，沈清弦闭嘴。
顾见深抱着他道：“好些吗？”
沈清弦：“……”
顾见深却觉得热得很，他轻声道：“睡吧。”
这怎睡得着！
是其次。”
这话让顾见深眼睛猛亮，他看向沈清弦，忍不住问道：“当真吗？”
这反问就让沈清弦很不满：“陛下竟不信吗？”
顾见深黑眸中全是柔和：“朕信。”
沈清弦心道：不信就打死你，费心费力养你五年，你还不信
，岂不是活生生白眼狼！
他怕病没法去见自家国师，赶紧喝药，又去跑马出身汗，硬是把寒气给驱出去。
体质好是真犯规！
其实沈清弦有些起疑。
葛景山事让他隐隐有些怀疑顾见深，怀疑这少年帝王不信他。
不过他也只是有点点怀疑，并未想太多，这阵子
真好……他用力抱着沈清弦，心满意足。
沈清弦病整整个冬天，顾见深无微不至地伺候着他。
这个冬天很冷，京都还降前所未有大雪，但顾见深却点儿都不冷，只要颗心是热乎，那就比无数棉衣还要管用。
这期间，他不动声色地拔除些秦清势力，秦清没有丝毫动作。
他还暗中跟踪过闻飞，发现他根本没做丝毫越线事。
沈清弦以为自己绝对睡不着，结果……这话也就在脑袋里转三个来回，他就睡着。
睡得还微微打呼，把顾见深给逗得低声闷笑。
他小心拥着他，心情前所未有好。
他不知道……不确定……也不敢知道不敢确定。
但是……今天沈清弦给他超乎想象快乐。
大概是生气缘故，晚上沈清弦又很不舒服，虽然没向前阵子那般高烧不退，可是也直翻来覆去。
顾见深本就睡眠极浅，他动他便醒。
“睡不着吗？”他过来问他。
沈清弦眯着眼睛道：“有些冷。”
顾见深掀开他被窝，阵冷风灌进来，沈清弦瑟缩下，不满道：“陛下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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