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斜微怔：“还不够吗？”
谢汐从未和谁说过这些：“只是家教
话不行，
得攒下学期学杂费，而且大二后会有很多实践课，得……买台电脑。大
课程很满，整天都在上课，只有晚上能出去打工，轻烟那里是最合适。”
说出这些对谢汐来说需要很大勇气。
他习惯
个人，习惯所有苦都自己吞，也习惯不依靠任何人，所以就没必要和人说。
说也无用，只能得到让他更难堪同情。
谢汐跟在他身后去他办公室。
进屋，反手关上门后，老师假象就掉地下。
江斜弯唇道：“昨晚回家时，还以为家里来个田螺姑娘……嗯……应该是田螺少年？”
谢汐把他屋子打扫得实在太好。
江斜嘴上说着有家政阿姨，可其实他根本不想让外人进自己家门，宁愿自己凑合住。
江斜不会在乎这点儿钱，他真还恐怕会让人寒心。
这份情哪里是结清药钱就还得清。
谢汐看看乱糟糟屋子，挽起袖子开始收拾，他能做得不多，能帮江斜点是点！
晚上江斜回来时，还以为自己走错。
这是他家？
掉，回头就只能扔。”
几百块钱斤东西说扔就扔吗！
谢汐肉疼。
“那你……”他问江斜，“中午回来吃饭吗？”
江斜还真想回来，但他中午和人有约：“就是因为中午赶不回来，才希望你留下把它给吃掉。”
谢汐感激江斜，他说这些并不是在希求他帮助，只是单纯地不想欺骗他，也不想他误会他。
江斜怔怔。
谢汐很局促，他勉强笑笑道：“等……等过阵子就好多，认识个学长想做个项目，会抽空帮他，如果做得顺利，应该可以辞掉轻烟工作。”
江斜回过神来，他心疼得不行，却
谢汐居然有点习惯他不正经，他道：“昨天麻烦老师照顾。”
“那没什
，”江斜正经问他，“你还要去轻烟工作吗？”
谢汐没回答。
江斜眉心微拧，又问：“找份别工作不行吗？家教什。”
谢汐道：“周末有两份家教工作。”
他家是藏个田螺姑娘？
翌日，江斜上课时毫不意外看到把自己遮毫不起眼小朋友。
他坐在最角落地方，听课却听得最认真。
江斜等放学后才找到他：“跟来。”
很有老师范儿。
谢汐就这被忽悠住。
以江斜这作风，他毫不怀疑这半只龙虾归宿，肯定是垃圾桶没跑。
江斜走，谢汐又吃次药。
药也是江斜买，虽然不知道多少钱，但瞧这包装也知道不便宜。
钱是没法还，不是有没有问题，而是没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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