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岸猛然抬头,张脸惨白如纸。
是他听错吗?
周围客人渐渐多起来,咖啡馆不复安静,点单、交谈、收银都要发出声音,研磨机嗡嗡作响,轻快民谣进行到副歌部分。隔着玻璃,马路上车来车往,偶有几声催促鸣笛,行人经过窗前,也发出匆匆脚步声……
环境太吵闹,盖过郑飞鸾嗓音。所以,何岸想,他定是听错。
纵,而是戒断。”郑飞鸾回答,“戒断第步是隔绝致瘾源,也就是你。需要消除和你所有关联,清空,重置,reset,随你怎称呼,总之,恢复到开始们还不认识状态,彼此毫无瓜葛。”
出于Omega铭刻在天性里顺从,何岸无法对郑飞鸾说“不”。他呆坐在那儿,像具关节僵坏木偶,任由对方把清晰又薄情话灌进耳朵里:“何先生,能理解你对Alpha渴望。五位数编号,九开头,这糟糕先天条件,你恐怕直没有恋爱过吧——是第个?”
何岸如实点头。
“很荣幸。”郑飞鸾随口说道,眼神里却不含半点愉悦之色,连伪装意图也没有,“知道,错过,你可能这辈子都遇不到第二个动心Alpha,但是很遗憾,你苦难并非由造成。是个有自由意志人,没有义务为成全你而牺牲个人幸福。你刚才说,们最好能住在起,每天拥抱、亲吻、平衡信息素。没理解错话,你指应该是夫妻关系。何先生,容提醒句,想嫁进郑家Omega太多,靠着天生信息素就想成功,未免有点可笑。”
何岸僵硬地低下头:“是……挺可笑。”
嗓音哽咽在喉咙,堵住呼吸。他发不出声音,像针尖刺破手指,用力挤压,挤到疼痛难忍,才能溢出那样小小滴鲜血、个音节。
他听见血管里有什在快速凝固成冰,从遥远四肢开始,先变凉,再变寒,而后血液滞流,凝结冰纹化作数不清利箭,从四面八方齐齐逼近胸口,同时刺穿心脏。
在他Alpha眼中,他就是这样个不择手段、肮脏骗子。
嚼千百遍口香糖,苦味竟分毫未淡。
郑飞鸾向咖啡厅服务员要来纸笔,平摊在前,写下串苍遒有力字,边写边说:“们需要拟定个戒断协议,以免将来产生分歧。你和之间关联主要有三样:第,知道你住宅地址;第二,你身上保留标记;第三,你肚子里有孩子。这三样关联们逐清除,有异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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