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鸾才不信:“他都不认识你,能聊什?”
何岸就笑,坐下来拿块蝴蝶酥,慢条斯理地吹吹糖粒:“们同病相怜,能聊东西多着呢。”
“同病相怜
他笑容满面,把礼物往沙发上搁,殷勤地坐到何岸身边。何岸公平公正,也贴心地给他倒杯红茶,还添片熟柠檬。
郑飞奕见状起身道:“那就先回去,谢谢款待。”
“送你吧。”
何岸尽宾主之谊,礼貌地把郑飞奕送到大门外,回来时,就看到郑飞鸾叼着柠檬片靠在沙发上,又是脸不高兴。
“干嘛呀,会儿阴转晴会儿晴转阴?”
郑飞奕:“那倒没有。”
“那就不要关心这些和你不相干事。亲兄弟痛处拿来开玩笑,样是很下作。”郑飞鸾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
结果这个周末,他带着礼物去栀子花西街做客,进门就看到兄长坐在沙发上,正与何岸相谈甚欢。
茶几上摆着壶柠檬红茶,还有篮子出炉不久蝴蝶酥和羊角面包,何岸坐在郑飞奕身旁陪他说话,两个人挨得极近,相隔不足尺,倒像认识多年老朋友似。
郑飞鸾脸立马臭,拎着礼物袋手也紧紧。
定好好收敛。”郑飞鸾恭谨地答应。
“家室?就你那个Omega……”
郑弘明想挑刺,但想到他再不满意何岸,何岸也已经是燕宁认下媳妇,甚至都搬进栀子花西街,轮不着他管教,顿时气不打处来,连刺也没心思挑,丢下兄弟两个,自己去后山湖畔钓鱼。
桌上壶毛尖还是热,郑飞鸾向来不擅长与哥哥相处,喝两口就要离开,却被叫住。
“等等。”
“酸。”
郑飞鸾用舌头弹弹柠檬片。
何岸把拿走柠檬片,丢回茶杯里:“小肚鸡肠。”
“你跟说实话,哥平白无故找你干什?”郑飞鸾按捺不住好奇心,眼巴巴地想挖出答案。
何岸说:“聊天呗。”
“何岸。”
他僵硬地咳声。
“飞鸾?”何岸有些惊喜,扬手朝他招招,“来坐呀。刚煮红茶,还烤盘点心,新鲜松软着呢,很好吃。”
“这……这巧?”
郑飞鸾骨气维持三秒钟就塌。
他回过头来:“怎?”
郑飞奕站起来,插着兜、低着头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像是盛极多烦心事却难以开口样子。郑飞鸾等半天,才听到他问:“飞鸾,你寻偶症发作时候……有什感觉?”
“……”
“自己会有残存记忆吗?醒来以后是完全没印象,还是比较模糊?”郑飞奕又问。
郑飞鸾当即冷笑下:“别告诉你也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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