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摇
摇头。
颂然又问：“那
，外头
姐姐在想什，你猜得到吗？”
布布继续摇摇头。
颂然于是循循善诱道：“如果
贺致远抓起手机，飞身奔下楼梯，最后五阶几乎
步跃过。
笔记本电脑搁在客厅茶几上，他连敲几下键盘，激活屏幕，远程登入家里小Q管理系统。登录瞬间，大量新生成数据日志开始同步载入，在页面左侧行行快速刷新，滚动条急剧由长缩短。这本是贺致远最关心内容，但现在，他连眼都没看，直接切入监控画面，选择OmniVision。
全景视野。
8012B卧室内，小Q冰蓝色指示灯缓缓暗下，又缓缓亮起，完成次温柔明暗交替。顶端摄像头开启，高速视频流通过无线网络，将监控画面环形投影在四堵白墙上。
转眼间，贺致远客厅变成万公里之遥卧室，前方两米就是孩子床，床上坐着大小，正依偎在块儿，说着悄悄话。
深夜，每天亲自接布布放学，还会和孩子共进晚餐。
但之后时间，他几乎全部奉献给书房。
他有频繁工作电话，排到凌晨点视频会议，几小时不查看就堆到三位数新邮件……书桌上四台显示器霸占他忙碌视线，屏代码，屏论文，屏数据库，余下屏随时待用，真忙起来时候，连布布几点上床睡觉都注意不到。
但布布从来不闹。
这个孩子永远在他看不见地方安静地做着自己事情，只有当他开始休息，才会“恰好”出现在视野里，乖巧地靠过来，甜甜地撒会儿娇，像朵贴心棉花糖。
布布哭红鼻子和眼睛，紧紧窝在颂然怀中，像只惊魂未定小兔子，而颂然用五指拢住他小手，低头看他，眼神分外温柔——画面色调与比例都很真实，仿佛只要上前几步，就可以张开双臂拥抱这两个人。
贺致远站在客厅里，专注地望着他们。
颂然声音不再局限于失真手机听筒，改从立体环绕音响里传出来：“布布，哥哥问你个问题，好不好？”
布布点头：“好呀。”
颂然问：“哥哥现在在想什，你猜得到吗？”
贺致远直以为这是父子之间心有灵犀默契，可现在他才知道，所谓默契，根本就是布布单方面压抑孩童天性，在吃力追逐着他节奏。
布布才四岁啊。
原来颂然那天告诉他每句话……都是对。
上天并没有特殊对待他，没有赐给他个无需操心乖孩子，只是让孩子学会噤声，变作个小哑巴。而他作为亲生父亲，居然不得不通过另个人才接触到孩子隐秘内心。
强烈挫败感扑面而来，令他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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