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然没想到自
听这豪迈劲,口气能吞八只。
颂然想想自己也许多年没吃蟹,馋得慌,就没表示反对,道声谢谢,安安静静靠回座椅上,专注地看贺致远开车。他目光不赤裸,状似无意地停留在贺致远右手上——这个男人连手也漂亮极:修长而不过瘦,指节分明,指甲平整无刺,手背上有四道清晰掌骨凸起,皮肤下是几簇青色筋脉。
被这只手握住时,无论力度还是热度,都强烈得不给人活路。
颂然心里发痒,忍不住悄悄舔舔唇面。
“别看,会心慌。”
驶,翘着脚尖,生怕球鞋弄脏刚刚清洁过车。
直到这会儿他还有点梦幻,不敢相信自己真坐进梦寐以求英菲尼迪——他知道这车不贵,与贺致远另外两辆车大概没法比,所以才直关在冷宫里,可它象征东西郑重而珍贵,是颂然直以来所期盼。
贺致远见他紧张,开门下车,绕到他这侧,举止绅士地为他系上安全带,宽慰说:“自家车,放开糟蹋,没事。”
自,自家……
颂然有点不好意思。
贺致远目视前方,淡淡地说道。
颂然惊,触电般飞速移开目光,低下头,尴尬地瞪着自己裤腿。贺致远无声地笑起来,在某个路口等红灯时候,他松开方向盘,握住颂然手,十指相扣,轻柔地拢拢。
车子后座堆满贺致远带回来礼物,布布又揪又咬,乐滋滋捣腾路,没等开到地方就拆个七七八八——大部分是零食、玩具和绘本,破天荒还有架GoProKarma无人机。
拆完堆小纸盒,布布兴致高涨,伸长胳膊,还想去拆那个最大纸盒。贺致远通过后视镜发现他意图,及时制止他:“别拆,那是给你颂然哥哥礼物。”
“咦!”布布精神振,“是什呀?”
他当然不会觉得与贺致远交往,这车就分他半,但是“自家”这三个字确很好听。他默念几遍,心里舒坦不少,便放平双脚,惬意地伸个懒腰,感受着车辆启动惯性将他轻轻推在座椅靠背上。
从幼儿园开到家只要五分钟,五分钟过去,路边景色非但没眼熟起来,反而越来越陌生,最后甚至开上高架桥。颂然问怎回事,贺致远用指尖敲敲方向盘:“之前你说喜欢吃螃蟹,答应过要带你去吃,还记得吗?”
颂然早忘这茬,勉强才找回点模糊印象。
他本以为今晚会回家吃饭,昨天专门跑趟菜市场,买满满篮子肉蔬,还提前包好三十只白玉玲珑小馄饨,这会儿正在冰箱里排队等下锅呢。
布布听有螃蟹吃,欢快地叫唤起来:“螃蟹!螃蟹!嘎啦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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