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盯着陆桓城,有点尴尬:“啊,好像被吃掉。”
陆桓城与他大眼瞪小眼,额爆青筋,差点拍案而起。阿玄赶紧疯狂地摇尾巴,脸狗也甘拜下风谄媚相:“是这样,竹林里……在闹虫灾
那老道诚不欺人,霅川水确有奇效。陆霖病怏怏地饮入几口,“唔”地舔舔嘴唇,大约盏茶后,他眉头舒展,呼吸渐匀,面色稍显红润,还开口唤声爹爹。陆桓城大喜,哄着他在怀中安稳地入睡。
陆桓城又以手背试探——孩子额头温热,却不火烫,热度已经退去大半。
这彻夜忙碌,总算能在此刻稍稍安心。
阿玄观望半晌,觉得情况还算不错,便抬头仰望天花板,斟酌着过会儿番话应该怎说,忽然就听陆桓城说道:“……有劳。”
狸子呆,身体前倾,双手扒着椅背,连狸带椅同“砰”地翻在地上。
细绳,绳上悬只赭色小皮壶,左摇右晃,份量十足。
阿玄松口,小皮壶落入掌中。
“别指望那老头,他忙着升仙呢,几天前开始闭关修行,要闷够大半年才出来,现在整个道观就是坨垃圾。”
所以最近他多样乐趣,取水不从后山绕路,直接甩着尾巴大摇大摆经过道观大门。众小道士见他,纷纷怒骂追赶,边高呼“妖孽哪里跑”,边拂尘、扫帚、画歪符纸、啃剩桃核之类股脑儿全丢过来。
真是满山废物,在八卦阵中茁壮成长。
他听到什?!
陆桓城居然对他说“有劳”?
阿玄狼狈地爬起来,只见陆桓城看着他,认真道:“晏琛事,大概这辈子都没法原谅你,但陆霖是命,你若救得他,今后你想留在桓康身边,不会阻拦。”
阿玄脸上写满行行“在做梦”,但尾巴已经不能自控地摇起来,媲美狗辈,极其没自尊地表达着友善,会儿反应过来,结巴道:“其实,早上去竹庭瞧两眼,小屁……呃,小毛……呃,小陆霖这回生病,大概是因为这玩意儿。”
他摊开手掌,往掌心吐口,除口水什也没吐出来,再吐口,还是什也没吐出来。
阿玄晃晃小皮壶,递予陆桓城:“喏,刚从霅川取水,还冰着呢。今天多灌壶,你喂他喝几口,能好受些。”
说完往窗边轻盈蹦,大大咧咧蹲在椅子上。
他在陆桓城眼里信誉度基本为零,所以陆桓城在场时候,他向来非常有自知之明,从不会离陆霖太近。虽然私底下陆霖就跟团浆糊似地往他身上粘,揪着尾巴抱着腿,扯都扯不下来。
而且陆霖学会第个词其实并不是“竹子爹爹”,而是“喵”。
当然这件事,阿玄是打死都不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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