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人既然是
撞
，当然要补偿，
开始打算赔他钱，不过后来发现他家不缺钱，只好尽所能，有空就去看看，做些力所能及事。他倒是没有怪过——可能是把账起记在灯塔里那病毒头上
吧？后来们俩倒是阴差阳错地熟悉起来……那段时间生活比较混乱，他影响很多。”
江晓媛基本已经确定祁连——至少以前祁连不是什
良民，她没好当面打听，只好旁敲侧击地问：“影响你什？”
祁连似笑非笑地看她眼，好像看穿她兜圈子
不知道是不是她表情有点惊恐，祁连连忙解释说：“不不不，你不用怕，现在已经不咬人。”
江晓媛吞口口水，艰难地找回自己声音：“然、然后呢？”
祁连目光缓缓地落在水杯上，好像在追忆着什，好会才接着说：“看见撞人，赶紧下车，发现人还有气，没敢动他，赶紧叫人来把他送到医院……后来想起来，在原地守着他时候，确实有几秒有点恍惚，还直以为自己太慌，后来才知道，另个时空里许靖阳就是那时候被换过来。”
江晓媛本能地把自己代入到当时情境中，无意识地手里玻璃杯连转三圈。
祁连见她半晌没有回应，忍不住问句：“你没什想说吗？”
最干脆利落直抒胸臆切入点：“许靖阳腿是撞。”
江晓媛：“……”
两人之间隔着精巧饭桌，时陷入沉默，好几个漫长呼吸过去，江晓媛才有从震惊里回过神来：“……啊？”
她茫然单音好像给祁连个信号，他交叉十指变换几次方向，内敛情绪难得有点外露。
祁连说话声音不高：“十年前事，那天遇到点事，负气开车回家，那条路平时没人走，又是晚上，车开得很快……正好经过条没有红绿灯人行道，等看见有人时候，刹车已经来不及。”
江晓媛回过神来，脱口说：“那他在这个世界睁眼，不但发现自己腿没有，还忍受好长时间痛苦吗？”
祁连没料到她会想到这个，愣下，慢半拍，才点点头。
江晓媛：“听人说，刚截肢时候，人会有种幻觉，好像被截去地方还长在身上……是真吗？”
祁连没吭声。
“哦，好吧，”江晓媛意识到自己有点跑题，连忙找回重点，“后来呢？”
江晓媛小心翼翼地问：“你喝酒？”
祁连摇摇头。
江晓媛抿抿嘴：“那……不会吸d吧？”
祁连看她眼，把声音放得更加轻缓，好像怕吓着她样：“腿上被人砍刀，麻，刹车时没踩下去。”
江晓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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