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飞就好。”在毫无逻辑梦里,江晓媛异想天开地想。
然后她突然双脚离地,整个人在无比惊慌与激动中腾空而起,并且非常省事地连双翅膀也没长,空中漫步起来。
她越飞越高,那些没脸怪物在巨大沼泽旁边站成排,原地蹦跳地仿佛在欢送她,江晓媛看着它们,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灵长动物肉身上天愉悦,她没留意风轻云淡、天高地迥,心里反而弥漫着股说不出危机感,好像不知什时候就会掉下去样。
就在她这个不祥想法刚刚升起,江晓媛突然脚下空,剧烈失重感传来——
她狠狠地抽筋,满头冷汗地在晨光熹微中醒过来。
骚地占据衣服半壁江山。
江晓媛:“……”
掏钱买这些狗屎人到底是怎想?
有那瞬间,江晓媛觉得自己这身穿起来可以客串屎壳郎羽绒服也不难看。
她忍不住抬头看祁连眼,祁连车开得很稳,眼神专注得仿佛路上会随时有人钻进他车底下,丝不苟样子像在做外科手术。
暖宝宝只剩下点贴着皮肤余温,也不知道是谁温暖谁,江晓媛鼻头都是凉,她爬起来,跟那直没来得及还回去没脸祖师爷照个面,心塞地把它头冲下按在桌子上,擦把莫名涌出来眼泪。
江晓媛打个寒战,忽然知道头天晚上阻止她开口那股力量是什——她从内心深处知道自己是没有翅膀,上天,迟早会掉下来。
严格来说她已经掉下来次,尽管还没有来得及总结经验教训,潜意识里却已经开始有畏惧。
在半梦半醒这个十分微妙时刻,江晓媛透过没脸祖师爷,直面自己直以来恐惧——没有什是永恒不变,没有什是
江晓媛有点不能直视这张正直温雅脸。
她回到自己租屋,屋里太冷,她只能钻进被子里抱着暖宝宝取暖——“小心心和小兔子”尽管其貌不扬,却很实用,总算没让她浑身冰冷地过这宿大雪之夜。
江晓媛整整纠结半宿,每每恨不能立刻爬起来,跑去找祁连表达她百分之百不作死求包养决心,然而总是起床起到半,又举棋不定。她边哆嗦边不明白自己为什说不出口,直想到睡着,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这天她做个梦,梦见她好像落到个大小沼泽星罗棋布地方,有种长得和美发店里塑料模特很像怪物直追她,没有五官脸上车轱辘样地滚着“是否启程”几个字,她边仓皇逃命,边还要注意脚底下沼泽。
那些沼泽池刚开始很小,步就能跳过去,随后越跑越大、越跑越宽,江晓媛也越来越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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