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只好小心翼翼地伸出
只手，摸电门似
轻轻地在她肩膀上推
下。
江晓媛激灵：“啊？怎
？”
祁连在人烟稀少路口从容地刹车停下来，等那四十多秒红灯，当年事给他留下后遗症，至今他开车也很稳很慢，堪称交通法规模范学员，哪怕路口既没有人和车，也没有摄像头，他也会规规矩矩地停下来。
他目光看着前面，说：“你到时候不用给他红包，听到没有？”
江晓媛茫然地问：“为什？”
虽然穷得叮当响，但头上竟然多个老板身份——当然啦，路边摊煎饼也是“老板”，她未来恐怕还不如摊煎饼收入稳定，但不妨碍江晓媛自己小小地膨胀下。
她忍不住咬咬牙，拿出千多给新鲜出炉“江老板”换个国产智能机，买回来以后没来得及新鲜够，就第时间给自己下载个有专业词汇筛选功能app，随时随地拿出来背几个，上厕所、等车时间概不敢耽误。
说好周末要免费去给陈方舟新娘跟妆，江晓媛还是半夜就迷迷糊糊地爬起来，自己都没来得及化妆，祁连接她车已经到楼下。
她边把整理好工具箱扔进后座，边打哈欠，像根随时能歪倒在地豆苗。
祁连车里东西很全，副驾驶上还有条毯子，他说：“你把靠背放下去，先睡会，等到
叫你。”
“不为什，他请你来跟妆，不给你红包已经很抠门，怎还好意思要你礼钱？”祁连说着说着，居然心里生出小小不平来，“多大脸，不给他。”
江晓媛：“……”
仔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可是陈方舟爱贪小便宜尿性实在太深入人心，江晓媛被他坑习惯，也没觉得有什不对。
路到新娘家，新娘子还没有梳妆，祁连作
江晓媛听，先是本能地靠在车椅背上闭目养神片刻，祁连车还没开出条街，她又诈尸样地爬起来，先是面无表情地拿出镜子整理头发，敬业地给自己化个日常妆，然后摸出新手机插上耳机，争分夺秒地背起单词来。
天还黑着，车辆正在行驶，车厢里不便开灯，江晓媛脸映在手机荧光下，即使打腮红，依然显得有些苍白。
她头天晚上整理大堆教案整理到后半夜，凌晨又被喊起来，整个人脑筋都是麻木，可是“醒就不睡回笼觉”是她给自己定规矩——江晓媛深知自己懒散起来是多有惯性，她必须得用根皮筋严丝合缝地把自己固定在定范围里，对自己实行刀切政策，从根源上掐死切钻空子行为。
祁连默默地看她眼：“哎……”
江晓媛为防止自己睡着，耳机开声音很大，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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