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平捂着头,哼出声疑惑单音:“哈?”
“驱魂香是种罕见果子,气味很淡,只有南疆压床小鬼能闻
来人诧异道:“颗‘白灵’要黄金百两,约莫九百两纹银,那可就是九百贯制钱!京郊亩良田不过两百贯,够家老小吃上两三年。朝骠骑大将军年俸银还不到五百两银,两年不吃不喝也就攒颗‘白灵’。你这后生是谁家败家子,说话口气这大,你爹知道吗?”
奚平脑袋撞得“嗡嗡”,又灌这耳朵经济账,头更疼——关键这哥们儿账还算错!
奚平:“大哥,两金是十二两银,百两金怎就九百两纹银?再说京郊亩地,年没有二十两你租都租不下来,两百贯买良田……梦里买吗?”
那人闻听此言怔怔,抬头望着夜空掐指算,才喃喃道:“啊……两金十二两银,贯制钱也从千枚涨成千五……金平地租居然高成这样?”
奚平:“……”
范围内,好像被个透明“壳子”给罩住。
紧接着,颗小土块飞过来,正中小怪物太阳穴,那小东西声不吭地栽倒在地,不知是死是活。
这切发生在瞬息之间,奚平眼都没来得及眨下,就被来人拎起来。
只手。
奚平最后次被人单手拎起来,虚岁才六岁……那回他爹好不容易想“孔武有力”回,还玩砸闪老腰,从那以后再没抱过他。
不是,怎这种常识还得夜观天象才能知道吗?
借着马车那里漏过来微光,奚平看清来人。
那并不是什彪形大汉,身量竟同奚平自己仿佛,是个有点不修边幅青年男子,穿身半旧青衫,手里拎着个小酒壶。
他凤眼、薄嘴唇,鼻梁略带驼峰,本来是偏于清正冷峻相貌,言行神态却十分温润平和,好像辈子没生过气,眨眼时,眼角还有点笑纹若隐若现。
“民生多艰啊。”青衫人叹口气,又对奚平道,“不说这个——你是什时候误食驱魂香?”
他回过神来当场奓毛,猛地往前蹿,挣脱那只手,脑门结结实实地撞在看不见罩子上,撞出声闷响。
奚平恐怕惊动那些怪人,时都没顾上自己脑袋,忙去往提灯人和老车夫方向张望,却发现不远处那两位仿佛聋瞎,这大动静点都没听见。
提灯人兀自往浓雾深处去,老车夫双手抱拳,弯腰恭送,头顶离地面不远。
“哎,你这小孩,悠着点啊,”那将他拎起来人心疼地说道,“这芥子可是花两颗‘白灵’买——放心,芥子外人听不见。”
奚平公子哥习气,看见好东西就脱口问道:“哪买,能卖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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