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不像将离。
奚平时说不出她哪不样,五官当然还是那副五官,连梳头都跟平常样。可莫名,她看起来不娇
“邪修容易走火入魔,外形也往往异于常人,不用怕。”青衫人抿口小酒壶里酒,见他后退时踩个凸出来树根,差点坐下,就伸手撑他把,冲他扬酒壶,“有酒,喝吗?”
奚平:“喝。”
青衫人:“……”
他本来是随便客气句,想着这小青年刚知道自己酒里被人加过料,肯定不敢再乱吃别人给东西,没想到他还真要。可是话都说出去,他也不好不给,于是有些肉疼地将酒壶递过去:“没多少,省着点。”
少爷长这大就不认识“省”字,接过酒壶就灌大口,差点给人干。
“那……那个什小鬼,般下在哪?”
“想是酒里,”青衫人听奚平只问虫不问驱魂香,以为他没听明白,耐心地解释道,“驱魂香本身有股轻微酒味,虫卵也很小,会被当成浊酒里沉渣——不过你应该只服过驱魂香,没有误食过虫卵,否则二者叠加,早发作。”
奚平吊在胸口气吁出去:那就好,侯爷因为他那不耽误吃也不耽误跑“心疾”,在外面向来是滴酒不沾。
“哪知道,”他这才把注意力挪到“驱魂香”上,苦笑道,“在醉流华里喝酒跟喘气差不多,问哪口气喘得不……”
这时,浓雾密布林间响起号角般“呜呜”声,打断奚平话。
酒极烈,才入口,酒气就割开他喉咙冲下去,横扫奚平五脏,继而又杀个回马枪,往上返到眉心。几息过后,火烧火燎感觉忽然消散,醇厚酒香涌上来。
奚平呵出口热气,胆又壮。
于是他注意到,棺材后面还跟着个人。
那人披麻戴孝,张脸白得没有血色。
是将离。
“哗啦”声,急雨落下,将浓稠欲滴雾冲散,好像有只手抹去附在琉璃上蒸汽。
奚平还没来得及适应骤然清晰视野,双眼先遭到重击——只见四个……“人”,抬着口棺材,不知刚从哪个坟头里爬出来。
其中个抬棺人正是方才那提灯人,他居然还算这伙里比较齐整。其他三位中,有个脸上没有五官,只在惨白面孔中间开条缝,时判断不出是眼还是嘴;有个少半个膀子,头颈摇摇欲坠地戳在三角形胸口上,像杆旗;还有位缺大块脑壳,凹进去地方拿破布缠,脑子上血管将软塌塌布撞得蹦跳。
这抬棺四位正与奚平面对面,相距不到百步!
奚平猝不及防直面这些妖魔鬼怪,口气差点没上来,感觉自己活活折十年阳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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