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准刚要开口提醒他，降格仙器没有那
灵敏，最好还是清楚地把问题问出来。就见那金龟缓缓地在弦上挪动，拨弦三下。
它恰好伏在最细
弦上，弦音极尖，那三声弦动无端让人头皮发麻。
奚平慢吞吞地将手揣
周樨冷冷地收回视线：“弟子愿意先试。”
他说着上前去，余光扫着奚平，定
定神，心里默念：“
现在是这
届弟子里进境最快。”
金龟喷出蒸汽，众目睽睽下，轻轻地，它摇下尾巴。
铮——
你不是。
老说着，轻轻地敲敲金龟头：“今天膳堂给管事们准备消夜里有八珍豆腐羹吗？”
铁盘里释放出细细白汽，金龟闻声而动，轻轻地摆下尾巴，根弦“嗡”声。
没有。
“可太好。”苏长老不知是不吃“八珍”还是不吃“豆腐”，总之大大地松口气，又对弟子们笑道，“都看懂吧？问题可以大声问出来，要实在不想让人听见，自己默念也可以——只是默念须得心无杂念，集中精神才行。”
有人问道：“长老，神龟都可以问什？”
周樨五官扭曲下，但很快他就调整好自己，硬是没有掉风度。他冲苏准抱拳，大大方方地说道：“弟子不才，方才问是自己是不是进境最快，神龟否认，果然还不够用功，不知是哪位同窗领先步。”
话音没落，几道或明或暗视线就投到奚平身上——他是目前唯个从罗青石手里拿到过灵石人。
“诸位同窗不如也都来试试，”周樨回过头来笑，“士庸，你也别站那远。”
奚平被他点名，也不推脱，回手将书往常钧怀里塞就依言上前。
把手放在金龟上，他还有意无意地看周樨眼，吊儿郎当地说道：“样问题。”
“什都行，修行上不解、日常琐事，甚至凡间亲属是否安好。”苏准说，“可有条，不得问玄门忌讳事。要是不清楚什犯忌话，你那问题最好只专注你自己——别随便打听别人事，比如‘罗师兄今天心情好不好’之类，那可是会触碰别人灵感。”
奚平插话问：“长老，这怎界定？假如问‘是不是同窗中修炼进境最快、最有希望进内门’，问是自己，但得跟别人比，算是打听别人吗？”
这话简直狂得明目张胆，周樨眼角跳。
苏长老笑道：“这倒还好，但你要是具体点某个人，拿来同自己比较，就算打听别人事啦——有愿意试试吗？”
奚平刚要说话，想起什，又将视线投向四殿下，可巧周樨也正好在看他，两人隔着几丈远飞快地打场眉眼官司。奚平假模假式地笑，冲周樨做个“您先请”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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