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道:“运河码头吕真,辱门徒,杀。”
森冷杀意撞进奚平耳朵,他激灵。
下刻,太岁放开他,奚平掌中转生木落地,所有杂音、画面都消失。寂静丘字院里,只有木雕在地板上翻滚动静。
奚平手指微颤。
他原想着搞到转生木,借着帮那小姑娘捞人机会,或许能传些信息出去……
然而她抬起头,发现周围个人也没有。
阿响终于忍无可忍地抄起块砖,朝吕工头木门砸过去……
混乱夜色里见血,血涂在转生木牌上,将少女“什都给你”誓言印在上面。
血浸入转生木,奚平就觉得木雕上传来温热触感,与此同时,阿响胸前神牌上闪过行字:
大火不走,蝉声无尽。
辈你放心,从小编瞎话糊弄爹没让他看出来过,快放开,她们……”
“嘘,”太岁封住他嘴,又强行令他合上眼,“别吵,等着。”
奚平口不能言,心里还在没完没地喊“前辈”。
“还等什啊?你不是说她算你门徒吗?前辈!前辈!再等大姑娘小姑娘就玩完!”
太岁不再理会他。
“前辈,”好会儿,他低声问道,“你这神通广大,为什不早出手?”
“神迹是要在穷途末路时,倾其所有才能求来,”那邪祟缓缓说道,“轻易就落下,对别人岂不很不公平?”
奚平眉心画面分崩离析,阿响不见,他对上双男人眼睛。
那人高大孔武,身上穿竟是城防军甲。奚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男人脸上闪过狂喜,冲着他喃喃道:“太岁!”
“前日从南郊厂区抓,名叫魏鹏程,”太岁简短地吩咐道,“们人。”
那男人激动道:“是!大火不走,蝉声无尽。”
紧接着,城防兵也不见,奚平又对上双老人带着白翳眼。
转生木那头,阿响又开始病急乱投医地求告神明。
离她三十步地方,男人夹杂着污言秽语咆哮、鞭子脆响与间或几声压抑不住惨叫从门缝里流出来。
诸天神魔慈悲平静地注视着她,不回应她,听她绝望地赌咒发誓。
她耳边似乎传来幻听:你生前命、死后尸、如今身体发肤、将来灵台元神,都给吗?
“都给你,”她想,“什都给你,帮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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