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只觉再跟他说个字,自己得让蠢气给感染,遂强行将奚平乱蹦心跳拖缓,急促呼吸也给他压得又深又长。
奚平:“前辈你干什,……喘不上气……来……”
他喘气不自由,脑子越来越沉,片刻后,终于在心不甘情不愿中安静。
第二天,百般抗拒无效,奚平被大邪祟逼着去听大长公主讲经——太岁路控着他身体,不然这小子为临阵脱逃,不定又干出什蠢事。
丘字院安静下
太岁:“……”
这回奚平犯病似,割断小撮头发,给所有门窗缝隙都绑根头发丝。
太岁:“你又干什?”
“明天走时候,出去带上门,这根头发就能拉紧,”奚平神神道道,“这门得慢慢拉才行,推门力气稍大就会崩断。这样回来就知道是不是有人进来过。”
这是什“东宫娘娘烙大饼”式自作聪明!
下床,冲向外间半偶,随手抽出把装饰用佩剑就往手掌上划。
幸好太岁见他撒呓挣就猜出他要干什,剑刃碰到皮肉之前,大邪祟堪堪控制住奚平手,在他耳边低喝道:“醒醒!小子,手掌上那大刀剑伤可不是笨手笨脚能解释过去。”
奚平用力扑棱下脑袋,清醒。
他大喘几口气,回过神来,小心地用剑刃在食指上划条小口,挤出滴血来抹在驯龙锁上,将之前给半偶下禁制重复遍。
太岁觉得他挺好笑:“不是昨天刚下过吗,你那驯龙锁上禁制消退得没那快。”
太岁暗自运口气,耐心地说道:“升灵想查你房,不用亲自走进来……还破门而入,想什呢?别白费力气,再说你房中也没什不妥之物。”
奚平:“……哦。”
这小子第三次“拔床而起”时候,太岁忍无可忍,不由分说地将奚平钉在床上,强行不让他睁眼:“你有完没完?”
“前辈,你说她讲经要讲几天啊?怎才能弄出点病来逃?唉……愁死,都八年没着过风寒,你说泡凉水管用吗?吃点什才能像姚子明样跑肚?土行吗?”
太岁:“……”
“以防万,”奚平目光还是散,惶惶地在黑灯瞎火屋里乱飘,好像哪会突然冒出个端睿大长公主似,“内门那二位大人物走之前,每天都得把禁制下遍……唉,天天挤血也太麻烦,要不割个不显眼地方,先存碗……”
太岁心说不好,药下猛,这废物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血放会儿就干。”
“哦对,”奚平愣住,“也是,也是……”
太岁好说歹说,把奚平哄回卧房,重新躺下。
半炷香工夫不到,太岁才刚重新入定,奚平又个鲤鱼打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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