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庞戬顿顿,“老头年老体衰,本来就卧病在床,下狱后又挨几顿打,放出来当晚就不行。”
庄王缓缓地“哦”声:“也就是说,那邪祟其实并不关心这魏诚响怎样,只想骗她入伙。十五岁孤女,有什值得别人贪图?她与那醉流华女妓有什交集?”
庞戬想想:“魏诚响是‘朱雀血象’(注),将离……将离死无全尸,血象不好说,不过应该也差不多,宁安那片人,十个有八个都是朱雀血象。魏诚响生辰八字恰好是‘四柱全阴’,将离似乎也是……但四柱全阴人也挺多,除此以外,这两人就没什关系。”
“血象、八字……”庄王有下没下地敲打着手心,“身形是不是也有点像?”
“小丫头没长开,也难说,看着不像大骨架,她爷爷倒是个细高条扁身胚,”庞戬愣,突然反应过来,“王爷难道是说……”
“这魏诚响是个孤女,才十五,祖籍陵县。她与祖父相依为命,祖父叫魏鹏程,祖孙俩起在南郊城外做劳工,纯凡人——祖宗十八代与玄门毫无瓜葛。唯不正常是,天机阁转生木出现异状时候,魏诚响祖父正好被城防官兵抓走。”
天机阁办事,效率很高,没多久就把阿响来龙去脉摸得清清楚楚。
庄王在外人面前,天塌下来,眨眼快慢不带变。
然而他本来好整以暇地端着茶听,至此,脸色却第次变:“为什抓她祖父?”
“前阵有人雇帮劳工,在南郊城外喊冤诽谤朝廷,大概是这回事……殿下应该比清楚。”庞戬奇怪地看他眼,“怎?”
庄王:“灵相。”
庞戬:“灵相?”
庄王迅速敛去那点异色,摆摆手:“没什,尊长请接着说。”
“没过几天,魏鹏程又给无缘无故地放,说是有城防查到他是冤枉。听着事离奇,城防里居然还有人认识‘冤枉’俩字,就找着那位学问特别大军爷,让因果搜他住处,果然搜到灵石和仙器。老头放出来同天晚上,小女孩也卷进桩案子里,个吕姓工头吃醉酒耍王八蛋,欲对她与另女子行不轨之事,未遂,自己犯心疾死,仵作查明死因后就将两个女放。但天机阁重新验尸,那尸身上有灵气痕迹——推测当时应该是有人隔空卡住他心脉,致其心跳骤歇。”
白令插话道:“同伙邪祟收到消息帮她?”
“对,奚师弟正是那天跟潜修寺讨转生木雕,那邪祟或许通过转生木才能联系门徒。”庞戬道,“除此以外,魏诚响身边还有神秘人出没,此人异常警惕,身上带只乌鸦,疑似灵兽,们暂时没敢靠近。”
庄王问:“魏鹏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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