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找,木头,就那木头。”
阿响心狂跳起来,魂不守舍地找个借口溜出厂房,捏住转生木:“太岁?”
“你才太岁,你全家都……”转生木里声音停顿片刻,似乎想起阿响全家都没,又生硬地转个弯,“问你,那些丑八怪们呢?”
“都被‘蓝衣’抓走
实在不像庄王风格。
“王爷,这是八年前世子弹那首小曲吗?”
“嗯,”庄王压住琴弦,眼角带点淡淡笑意,“也不知跟什不三不四人学来,唱词更是荒唐,奶声奶气地灌耳朵*奔不才之事,害爬回人间第件事就是写信给他爹告状……”
“小白,这回多谢你。”
“属下惶恐,是世子吉人自有天象。”
肯定不会让手下窃那都是杂质“天时”,养个筑基升灵都碍不着别人;铭文没逾制,塌房风险自己担,反正王府庭院深,玩砸也崩不着邻居——老庞草莽个,这些贵人们私下里怎勾心斗角,他才不搀和。
庄王送走庞戬,就听身后人说道:“庞文昌这老狐狸。”
南书房桌案边放着个锦盒,盒盖自己翻开,盒中竟铺着层叫人眼晕白灵,价值连城白灵石中夹着张白纸,几乎和灵石顺色。
“你又出来做什?”庄王轰走探头探脑黑猫,回手将盒盖盖好,“卷着去。”
盒里传来白令声音:“王爷,那日在总督府,打断梁宸铭文是‘错金铭’,他和他那转生木,果然带着无渡海里味。”
“吉人”奚平躺整整半年。
他偶尔被疼醒,会听见口哨声,吹都是他平时改良小调;有时也能听见少女絮絮叨叨声音,讲她师父和同伴都被什蓝衣捉去,她担惊受怕,幸好星君保佑,讲她继续买金盘彩,依然中不……还有其他些琐事。
直到金平隆冬盖住南郊,场冻雨瑟瑟而落,奚平终于粘起自己七零八落意识。
他时想不起自己是死是活,只看见阿响又在边干活,边在心里喊他,忍不住插嘴道:“真服,你怎还在信这玩意?”
阿响差点被机器碾手,她猛地站起来,震惊地四下张望。
庄王挑眉:“那是让说着,无渡海还真是‘歧路之始’。”
“庞文昌说,梁是八年前在押送灵石路上遇袭,”白令语速快些,“那时不正好应该是……”
“嘘,”庄王敲敲盒盖,“养你伤,不干你事。”
说着,他坐在旁边,拎过把琴架在膝头:“没把天机阁视线往那边引,已经仁至义尽,剩下……应该是别人操心事。”
白令在锦盒里,听他信手拨段小调,野趣十足,就是有点聒噪,连猫听会儿都嫌烦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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