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变着法地折磨父兄,制造闹剧,从中获得点短
“咱们出来是搅腥风,带那些没用白脸书生作甚,”庄王转过身来,“明天容他们吃顿断头饭,后天子时之前,要那位商会牛会长和郑知县脑袋从身上移驾。”
白令吃惊:“王爷,什罪名?”
“哪里话,哪有罪名。邪祟作乱,暗杀朝廷命官还要什理由。”庄王脸上露出个古怪笑容,“厂区里混邪祟游手好闲太久,本王看着都替他们着急,就给他们做个示范吧。那几个邪祟老巢目然,告诉你放哪,你到时候把尸体好好分拆下,功劳平摊在这些人头上,记得碗水端平,不要厚此薄彼。”
白令:“……”
“这些破事查起来烦得很,陛下失心疯,懒得陪他疯,也没打算吃力不讨好地到处平衡……既然起民怨,那叫‘民怨’自行处置不得。”
年回人间,倒学会多愁善感?”
白令暗叹口气,将那话题揭过:“王爷,各地厂区背后势力盘根错节,旦追究,必然惊动玄隐山。此次南巡,难不是查案,是怎样结案上报,按惯例……”
“按惯例,应该选几个替罪羊充数,其他地方不痛不痒地挑点毛病,敲打番便是。要是问王子谦,他会连夜给你列个名单。哪些要拉、哪些要打,都给你捋得条分缕析。”
庄王漫不经心地说道:“点新鲜也没有,这无趣,岂不让陛下很失望?”
他起身推开窗户,股爆竹味随风飘来:“你知道此时苏陵上空在眼里是什样吗?”
仙山又能说出什来呢?顶多责难他无能——他个没怎出过金平病秧子,无能不是很正常?
庄王愉快地笑起来:“就是不知道这些以民怨为食邪祟,吃不吃得消这为民除害英雄名声。”
有那瞬间,白令看着他玉琢似侧脸,心里突然想:殿下其实不关心江山社稷,也不在乎民生疾苦。
他就是讨厌所有人。
王俭他们兢兢业业地追随他,替他出谋划策,都以为庄王野心勃勃、城府深沉,辅佐好他,将来或有从龙之功……只有白令感觉,殿下翻云覆雨也好,挑拨离间也好,根本就不是为那储君之位。
白令低声道:“世上没人有殿下这样灵感,您所见所闻,们无从揣测。”
“怨愤浓得化不开,至少有两三股邪祟混迹其中,随时把人往他们泥潭里拉,觉得个火星就差不多够。”庄王道,“明天就离开苏陵府,临走会将陵县那个假厂区嘉奖番,叫大家都来听。”
白令心里诧异道:故意搓火加重民怨吗……
庄王:“知道为何带你出来,不带王子谦?”
“请王爷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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