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骇人意志力看得人心惊胆战。
“那纸人身上竟有神识,不知道阁下是怎做到,居然骗过纹印刺——要不是那纸人里神识不受含沙蜮侵扰,都差点看走眼,以为你用秘法将赵大小姐本人神识抓进来。”余尝说道,“想求太岁,以为蓝本,做个那样纸人。”
奚平好奇道:“个纸人就能彻底除掉灵相黵面吗?就算黵面能被相近灵相蹭掉……就算纸人跟你自己神识模样吧,能把你灵相上黵面蹭干净?”
余尝沉默片刻,将他方才挡在身前长刺召唤出来——仔细看,那长刺跟给人纹黵面“纹印刺”模样,只是没有纹印刺上那多铭文。
“这是本命法器,名、名叫‘琢心’,”余尝原本露着凶光眼角“突突”地跳起来,像是忍受着极大痛苦,这让他话音都不太连贯,他将颗灵石拍碎纳入手心,才算缓过这口气来,“嘶……不瞒你说,余家湾大部分纹印刺都出自手。”
意思,端茶只为送客,灵气触即散。
余尝踉跄下才站定,敛去笑意,正色道:“太岁既然看得出修为,想来也能体谅难处,若非逼不得已,实在不该当这不速之客。”
说着,他伸手抹脸,将脸上点伪装擦去,露出双害红眼病似眼。说话时候,五官已经不由自主地抽动着。他嘴不停地往上翘,像是憋不住要笑,眼神却凶戾逼人,而且双眼珠分家,不肯往个方向转。
花容月貌也遭不住这种表情,那张本来十分清俊脸看着又怪诞又诡异,奚平起身鸡皮疙瘩。
然而余尝说话却依旧是慢条斯理:“太岁应该看出来,现在离走火入魔只有线之隔,这张脸必须遮实在才敢出门见人——唯转机,就是把灵相上黵面去掉。人抓救命稻草姿态总不会太好看,有失礼处,万望海涵。”
奚平凝神听着,同时手里捏着个将成未成符咒——做纹印刺这事显然有违余尝道心,提句道心都动荡次,奚平怕他句话没说完人炸。
“做纹印刺手艺叫做‘劄技’
他看起来就快要崩断,稍有江湖经验人都知道困兽不逮、穷寇莫追,以免把对方逼到绝路伤人害己。
奚平犹豫下,语气不觉缓几分:“你且说说。”
余尝感激地冲他拱手:“星君在赵家祭台上放不是活人,是个纸糊假人,不知说对不对?”
纸人是白令,白令修为没有这疯子高,被人看出来也正常,奚平笑下,没承认也没否认。
余尝不受控制五官渐渐流露出疯狂渴望,像头千年没吃过血食猛兽。可他表情越狂热,声音就越低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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