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宁闭上眼睛,深深地吸口气,把情绪压回去,这天天气很好,正是上班时候,周围也没什人,安静得很,只有风吹过新生草地,发出点悉悉索索动静。然后,慢慢,阵压抑哽咽声从姚家紧闭房门里传出来。
安怡宁愕然地望着杨曼,杨曼不动声色地听着,那哽咽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压抑不住,像撕心裂肺样地爆发出来,两个人在外面静立良久,杨曼才叹口气,转身离开。
谁也没说话,不知道走有多远,杨曼才低声说:“别随便指责别人冷漠无情,
说。
“哦。”姚妈妈轻描淡写地点点头,那态度让安怡宁看得有些心惊,她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冷漠母亲,能在听到儿子死讯以后这样镇定。
“们希望您能提供些可供调查线索,”杨曼接过来,拿出个记事本,例行公事地说,“他平时和什人来往得比较多,最后次和你联系是什时候?”
“和什人来往得比较多?”姚妈妈冷笑下,抬眼去看杨曼,敏锐如杨警官,觉得她看不透这个女人,“你问,他和什人来往比较多?”
她突然站起来,拉开客厅门:“两位,有什需要帮忙协助调查,请尽管来找,毕竟协助警方办案是公民义务,但是不要问姚皎事情,们已经断绝母子关系将近三年,三年时间里互相没通过次电话,最后次看见他是大概年半以前,在商业街偶遇,不过们彼此都装作没看见对方,擦肩而过。至于他那些朋友……”她微微扬起下巴,这个动作使得她柔和五官都刻薄起来,“听说本市别没有,堕落地方还是很多,你们可以去问问,其他真不知道,警官们请便吧。”
靠,虎毒还不食子呢,畜生在激素作用下还知道护崽呢!安怡宁和杨曼对视眼,安怡宁猛地站起来,干巴巴地说:“那就不打扰您,杨姐,们走。”
杨曼对姚妈妈点点头,跟着她走到外面,身后传来关门声音。安怡宁突然特别气愤,她指着姚家方向,压低声音问杨曼:“这是个当妈?这就是为人父母?难道、难道……”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和翟行远事情,与父亲们闹得别扭和委屈瞬间都涌上她心头,不管是不是亲生骨肉,就是养那多年小猫小狗,还有几分感情呢吧?难道子女幸福在他们眼里,旦和自己信念什相违背,就全都是伤风败俗,不被接受东西?!
安怡宁猛地压住声音,死死地咬住自己嘴唇。
杨曼看她会,忽然叹口气,把她拉回到姚家门口,食指竖在嘴边,轻轻地说:“你安静点,仔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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