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严咽口唾沫,发现人民警察直觉没有错,这个青年就是正在失足!
可是他没法
于严把冰镇饮料喝:“说真,兰爷,你有没有差点失足经历?”
喻兰川撩起眼皮看他眼,这会没戴眼镜,他那“衣冠禽兽”气质里“衣冠”就没,在人民警察看来,就像个正在失足。
就在于严以为自己要收个“滚”字时候,喻兰川说:“有。”
于严差点从沙发上滑下去。
“……前些日子跟爸要份自愿放弃遗产声明,”喻兰川沉默好会,才说,“大爷爷留下那份遗嘱没公证过,也没有备份,遗嘱信封上写名字,爸全权交给处理,连看都没看过。”
外号满天飞,捧得他忘乎所以,结果有次就被人阴。那次他们让他跟个体重有他两倍人对打,事先说好,为让比赛精彩好看,他得先故意挨下,假装倒地,然后再绝地反击,对手也打点好,打他那下是做样子,不会来真。”
“等真上场时候,对手给他使个眼色,郑林就做好假摔准备,谁知道对手突然不按说好来,直接脚高扫把他踢懵,然后顿,bao揍,差点让人打死在擂台上,抬下去时候身血,从那以后条腿就不行。后来这哥仨去报仇,对方报警,人留个案底。”
喻兰川:“……”
“他们仨那形象你也看见,身社会气,尤其那个刀疤脸,看着就吓人。”于严叹口气,“出门安检,别人走过场,这三位得被拦下来查五分钟。出门应聘,老被人要求带着无犯罪记录证明……所以大概也是有点自,bao自弃吧。”
两人好会没说话。
遗嘱里写什,天知、地知、死人知,剩下,全看喻兰川良心。
于严张张嘴。
“放弃声明刚寄到,”喻兰川低头看着自己搭在膝盖上手指,“爷爷奶奶死亡证明也都盖好章。”
于严:“也就是说……”
喻兰川意味不明地朝他笑下:“也就是说,现在离八百五十万,还差个碎纸机。”
玻璃杯里碳酸饮料浮起细小泡沫,上蹿下跳。
喻兰川觉得这故事核心思想是“傻X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点也不引人同情,只是不知为什,听完很容易勾起自己烦心事。
刘仲齐新手机包装盒还没来得及扔出去,这事兄弟俩有默契,致决定不告诉父母——刘仲齐是嫌丢人,喻兰川是监护不利,交代不过去——于是买手机钱当然也没地方报销。
配眼镜也不比手机便宜到哪去,好在他度数不深,可以先凑合活两天,数着日子等工资和季度奖……
对,听说这回季度奖还不太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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