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晨他起来时候,甘卿已经不知道晃到哪吃早饭去,顿饭吃起来没完似,老也不见回来,他得按时上班,等不太久。晚上喻兰川下班回来,回早她不在家,回晚隔壁又熄灯。
不知道是不是喻兰川错觉,他觉得甘卿这阵子作息格外不规律,好像天到晚在外面,逮她次格外不容易。
时间在他忙碌和心神不宁里飞快掠过,11月11日转眼就到。
这是喻怀德老人过世后,燕宁第个相……不,武林大会。
对于百十号院普通人来说,这是个平静周末,大家难得能睡个懒觉,早上九点之前,小院里都没几个人。
黑历史档案。
喻兰川刚想开骂,忽然愣。
他确实有过这个素描本,但是这多年,又是留学、又是工作,搬家成家常便饭,小时候东西也早就丢光,此时,他猝不及防地看见十几年前旧迹,模糊记忆忽地清晰起来。
画面像素不高,好像给那些青涩笔触打滤镜,有铅笔素描,也有圆珠笔和水笔勾勒过,画上女孩骨骼轮廓凛冽,画技不太高明,但颦笑异常鲜活,她透过纸面看过来,眼角弯成特殊弧度。
喻兰川脚步猛地顿住,抬头,正好到自家门口,他用种难以置信目光扭头望向隔壁,怔半晌,忽然魔障似要去敲门。
没有人发现,这天,以老杨大爷为首,时常带着红袖箍在楼下转几个老人不见,楼里几个住户也都很早就离开家。洗衣店没有开门营业,皮具修理店也闭门谢客,路南路北煎饼摊跟商量好样,集体旷工。方圆两公里之内乞丐和流浪汉们,也都不约而同地没有出现。
这座貌不惊人老楼,平时仿佛笼罩着层看不见保护膜,而这天,这层保护膜短暂地消失。
西门口双语幼儿园和燕宁电视台有合作,今年元旦晚会上,有孩子们集体节目,幼儿园老师和家长都很重视,参加演出孩子需要借周末排练,聂恪早就送孩子去幼儿园。
接送孩子事,向小满从来不管,即使幼儿园
这时,电梯响声,股有点甜香水尾调扫过来,来人打个哈欠,懒洋洋地问:“小川,什事啊?”
走过来是刚从外面回来张美珍,喻兰川这才回过神来,干咳声:“……找甘卿,有点事问她。”
“哦,急吗?”张美珍用指尖擦擦有点化妆眼角,“不急就明天再说吧,那小尼姑睡得早,早就梦里念经去。要给你带句话?”
喻兰川胡乱摇摇头,默默地给老太太让路,在楼道里站片刻,才带着心事回家。
然而之后连两三天,他都没见过甘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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