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木,没跟上话题。
喻兰川于是打直球:“你还欠顿饭呢。”
附近另件热门话题,是向小满谋杀亲夫未遂事件。向小满和神秘犯罪集团案子不归派出所管,移交给上级部门。
不过据说聂恪宽宏大量,看在孩子份上,不想和个精神病计较。听说精神病不用承担刑事责任,如果核实,她后半辈子估计就是在精神病院里度过……至于她为什要谋杀亲夫,谁知道呢?
她连话都说不清楚。
个疯子,还需要理由吗?
燕宁车水马龙渐渐稀疏下来,整个城市,都充斥着失语人。
?们娘儿俩怎活……谁知道她那个脾气哟……怎就能走到绝路上呢?想不开啊……”
甘卿手背上,bao起条青筋。
可是有些人,活在同片天下,长得也是个人样,脑子里却不知道装些什东西,正常人永远不知道他们在想什,永远没法跟他们沟通。
她不方便殴打个颤颤巍巍老太太,也懒得多费口舌,抬头看眼墙上挂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姑娘,眉目间带着点温柔忧郁,冲她笑。
“要不是为还你人情,”甘卿面无表情地想,转身走,“可不来见你这操蛋妈。”
甘卿没吃晚饭,胃里很冷,她是非常怕冷,每年冬天都觉得难熬,好在现在家里有暖气,于是她三步并两步地钻进百十号院楼道里,颤颤巍巍地吐出口凉气。
“这晚才回来?”电梯间里声控灯亮。
甘卿抬头,发现等电梯赫然是喻兰川。
喻兰川副商业精英样子,不苟言笑地冲她点头:“都个礼拜,你发工资吗?”
甘卿:“……”
她穿过夜色,往回走去,在路口下车,正看见洗衣店门口闫皓蹲在路口喂流浪猫。
闫皓低低地跟猫说着什,看见有人走过来,他又立刻闭嘴,做错事似绷紧后背,等她走远,才大大地松口气。
警察没有实际证据证明他与盗窃案有关,而他在喻兰川窗外贴条事,虽然造成居民骚乱,但总来说,也不能怪他,所以《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决定放过他,把他放回来,算是在违法边缘剐蹭下。
但是他穿着奇装异服被警察带走事,已经在附近传开,谣言都有翅膀,能日千里,开始有人说他偷东西,偷东西故事很快被人添油加醋,变成偷内衣,传着传着,又不知怎,“偷内衣”变成“猥亵妇女”。
很快,人们都知道洗衣店那个看着就不正常店员是个变态,连江老板生意都冷淡不少。本来就怕人闫皓往壳里缩得更深,他世界里,只剩下孤独绫波丽和流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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