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卿面不改色道：“加州里尔顿斯科大学，荣誉毕业生。”
“……你还是个留学生？”刘仲齐愣
愣，“那怎
混
甘卿觉得有点疲倦，生物钟提醒她该睡觉。她摇摇头，回到楼上，还得哈欠连天地盯着两只熊孩子写作业，等着他们家长来领。
刚和小朋友装过大尾巴狼
刘仲齐，“改错专题训练”题目又错
半，甘卿在旁边撑着头看会，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插嘴：“你这个主谓语人称和数量不致啊亲。”
刘仲齐仔细看：“哦……对。”
“这个‘suggested’后面不是‘todo’，应该跟‘ing’吧。”
刘仲齐：“……”
这是刘仲齐以前个初中老师上课时候说过话，超出小学生理解水平，韩周听完，觉得喘不上气来：“
离长大还远着呢，才不想长大。反正妈说，等长大，肯定跟爸样。”
甘卿来到八楼时候，正好碰见韩东升，韩东升回家查看周老先生是不是已经自己回来，结果发现不但老丈人不在，连孩子都没影，急得脸色都变。
“韩先生，”甘卿叫住他，“韩周在十楼玩，下来跟您说声，别着急，什时候方便，什时候上去接就好。”
“那就好，实在不好意思……谢谢您！”韩东升大喘几口气，连忙说堆感激话。
他脑门上汗好像总也擦不干净，因为胖，连气息都很急促样子，整个人已经变形，厚实手背上有排水肿坑。
“第三行主语前面缺冠词。”
韩周充满同情地抬头看刘仲齐眼，心想：“你还真是学习般啊。”
刘仲齐脸酸，在小朋友面前挂不住，把笔摔：“你这有本事，干嘛还坑蒙拐骗，怎不去联合国当翻译？”
“不行不行，”甘卿谦虚地摆摆手，“是考试选手，看美剧都得靠字幕。”
刘仲齐挑衅道：“那你考上哪个大学？”
甘卿不动声色地让过他，目光打量着韩东升背影——她以前见过这个人，二十多年前事，那会，她还是个吃手小女孩，浮梁月后人已经是初长成少年。
她跟着师父来拜访喻怀德老人，师父不想惹麻烦，没在武林大会上露面，只在喻家坐会，她却趁大人们寒暄时候，偷偷跑出去看热闹。
有人起哄让“浮梁月”露手，那腼腆少年先是脸红推拒，实在推不过，就打套表演性质掌法，以甘卿当时年纪，看不出这套掌法里有什玄机，只记得少年人身形翩若游龙，说不出圆融洒脱。
她羡慕极，觉得这比自家那些枯燥功夫好看多。
二十年，就已经够把个人挫骨扬灰、变得面目全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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